【明宦之风流无边】【第3部分106-120】【作者钟离昧】

第一百零六章闲逛

  老头咬文嚼字,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片,一边说,一边嗨洋洋自得地摇头晃脑,也不管周围的人听得懂听不懂。易土生不禁惊奇起来,心想:原来这老头儿是念过几天书的,故意在一群叫花子跟前卖弄,也为了讨自己欢心。

  易土生就冲着老头点了点头,以示鼓励,心想:说吧,说吧,买点人气也是好的,省的钱白花了。老头受到了鼓励,劲头更足了。他回过头去,抽着那群小乞丐,威严地说:“现在开始放赈,每人一两银子,不许抢,也不许挤,否则一文钱也没有,都听懂了吗?”

  老头的这几句话果然有作用,本来做好了猛冲猛抢准备的小乞丐们,顿时变得服服帖帖。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走上来领了钱,然后,又走到易土生跟前,叩头拜谢。

  易土生和气的点着头,或者做一个让他们起来的手势。享受着做了善事之后的心理满足。突然间易土生开始很可怜这些小乞丐们,心想:自己也是人他们也是人,为什么自己混的人五人六富贵无比他们一生就要在贫困里度过,这也太不公平了。要是在二十一世纪里,他一个人就可以把所有的乞丐斗救了,可是现在这个世界,***乞丐比居民还多,即便是有和珅的财力,也没什么用。

  易土生不慌不忙地站起来的,对曹化淳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可以走了,曹化淳还站在人堆里臭美呢,看到易土生走了急忙跟了上来。易土生一边走,一边倾听身后的伙计们钱时出的声音,同时还感觉到很多人向他作揖鞠躬表示感激,他的心里头洋溢着一种满足和快了。这种感觉使得他有一种仿佛喝醉了酒一般的飘忽起来,脚步都有点轻飘飘的了。

  当易土生走到钞库街,兴冲冲地打算往牙行那边走的时候,忽然大吃一惊——他现,另外一群乞丐已经撵上来了。这一次不光是小孩,男女老少都有,而且来势汹汹。易土生稍微一停步,他们就马上围了上来,大声地乞讨。一阵阵污浊难闻的臭气从他们破烂的衣衫上散出来。

  曹化淳急忙用衣袖掩住鼻子,赶紧往前走:“那边,那边,银子在那边。”他挥着手说。

  “没有了!”“早就派完了!”“王爷,可怜可怜我们吧。”“求求您再行行好吧。”他们七嘴八舌,紧追不舍。

  易土生摸了摸怀里,真的一两银子也没有,便道:“那我也没有办法啦,今天出门也没带钱。”可是,这时候他看见迎面几个影子,正在向他bī近。好像要来硬的,易土生厉声道:“哎呀,你们想干什么,还想明抢不成?”

  那群乞丐被他这么一喊,立即站住了。易土生大声道:“你们想干什么,想抢劫,我一个堂堂的王爷,大明朝第一勇士,是你们想抢就能抢的吗,也不睁开眼睛看看,本王是什么人?”乞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开始向后退缩,站在前面的几个,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请王爷息怒,小人们不敢冒犯王爷,小人们都是关中一带来的安分良民,只求相公垂帘开恩……”一个老头战战兢兢地叩着头。

  曹化淳不干了,怒道:“你们胆子不小居然敢未必王爷,信不信我去官府掉一对官兵来把你们全都关进锦衣卫大牢里去。’易土生心想:曹化淳说的话也不靠谱,眼前这些流民少说也有几百人,要是都关进锦衣卫的大牢里,那么大牢肯定人满为患了,别的犯人都没处放了。一个瘦小的妇人,尖声叫道:”王爷,王爷,您可怜可怜这个孩子吧,他就快饿死了,他才六个月大,孩子太可怜了。“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怀里哇哇大哭的孩子,”我们一家七口死了四个,我同他爹带着他好容易掏出来,他爹给人埋名保镖,上个月一去没回头,听说半道上遇到了响马,给杀了!哦……丢下我们娘俩,可怎么活哟……“她痛苦地锤着自己的胸口,嚎啕大哭起来。

  易土生默默第听着这些凄惨的哭诉,心情变得非常沉重。再看看那个六个月大嗷嗷哭叫的孩子,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不由得叹了口气,声音终于缓和了下来:“本王不怪罪你们,都起来吧。我不是不肯给你们,实在是出来的匆忙,身上未曾带着银子。”

  乞丐们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一个个的唉声叹气,尤其是那个妇人,怀里的孩子哭声越来越小,像是要断气了。易土生一拍大腿,对曹化淳说:“你去把那个孩子抱过来……”曹化淳急忙说:“王爷,这样的孩子实在是太多了,咱们能救得了几个,别给自己惹麻烦了。”易土生想了一下,忽然计上心头,道:“这样吧,你回去,告诉三位夫人,就说是我说的,让他们招呼家里人在门口弄几个大锅来,熬粥,施舍灾民。快去。”

  曹化淳虽然是个宦官,但是实在也是看着这些叫花子可怜,犹豫了一下也就去了,易土生对那些乞丐说:“你们跟着他去,到了本王的王府,自然有你们的饭吃,快点去吧。”那些乞丐听了这话,一个个的千恩万谢,转头跟着曹化淳跑了。

  易土生见他们走了,一个人继续想牙行那边去。刚走出去没几步,忽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来。还越下越大,雨水在街心积聚起来,又缓慢地向更低洼的地方流去。易土生只好找一个地方避雨。

  正在他有点着急的时候,忽然,街道上想起了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一个衙门的公差,手里扬起一张公文模样的纸片,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群各挑着扁担的挑夫。他们来到书坊正对面的布店里,站住了。只见那公差走进店去,大声地说了几句什么。随即走出来,朝着那群挑夫做了个手势,说:“快去,快去搬。”

  挑夫们拥挤了一下,正要往里走,这是,店主人——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气急败坏地奔了出来,朝那公差一个劲地行着礼说:“公爷,公爷,公爷息怒,公爷息怒,你听小的说一句,小的也是没有办法,你在宽限小的几天,改天小的一定把树木凑齐了送到府衙,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那公差冷笑了一声,道:“李老板,你这话说了也就等于放屁,你咬我宽限你,知府大人去不会宽限我,你也知道,这次可是魏良卿魏大人来南京买货,魏大人是什么人你知道吗?那可是魏忠贤魏公公的亲哥哥,谁得罪得起!”

第一百零七章神秘人

  李老板哭丧着脸说:“要不是魏大人来办货,兴许还没事儿呢,他这一来可真是出了事了。”公差一瞪眼:“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还敢怪罪魏大人,我看你是得了不想活了?”李老板叹气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这件事情确实不能怪我你不知道,最近商行里的人听说魏大人要来办货,都把丝绸的价格给涨起来了,我确实没有地方去进货呀!”

  公差嘿嘿冷笑,无动于衷地说:“你说的那些话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知府大老爷既然让你拿,你就必须拿,拿不出来我就抢,有本事你去找知府大老爷说去。”李老板急了,结结巴巴的说:“可是朝廷里分明有告示,说朝廷里面所有的采买,都需要按照价钱付钱,不能白拿的呀!”

  公差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道,我告诉你,你可听好了,魏忠贤魏公公,现在是宫里的采买太监,这次魏良卿大人办货,也是给宫里办的,你敢跟宫里要钱,明天就封了你的铺子,把你配充军一千里,你信不信?”说完,招呼一声身后的人:“快点搬,进去把所有的绸缎都给我搬出来。

  在他们对答的当儿,易土生一只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时他有点明白了:看来,是南京府责令这布店代购几千匹绸缎,可是这布店却因为折了本,无力张罗。所以,如今官府便派人来明抢。本来,朝廷过去有所谓的“铺户当行买办”这个官职,也属于户部管理,他们负责收购丝绸或者别的宫里需要的东西,但是,自从魏忠贤的‘采办太监’制度出台以来,户部就不再cha手这件事情了。改由专门负责的太监来主持。

  替官府采办货物,办货的钱表面上应该由官府给。但实际上,官府根本不可能吧这些钱给足,说白了就是属于摊派,以前易土生户部管理这些的时候,易土生也在其中拿过一些好处。一年下来也有几万两银子之多,不是个小数目。

  现在太监负责‘采办’恐怕比户部的人更加的阴损,也更加的贪婪,估计是一分钱也不会给下边的这些商家,基本上就是明抢,非要弄得人家家破人亡不可。

  这会儿工夫,街道上已经围起来一些看热闹的人,把易土生的视线给挡住了,他不由得站起来,伸长了脖子,从人们的头上望过去。

  他看见那些挑夫在公差的指挥下,正不停地从布店里把一匹一匹的绫罗绸缎搬出来,准备搬走。那个李老板失魂落魄的毡子阿姨便,浑身上下不停地抖。易土生心想:这可是个打击魏忠贤的好机会,还有魏良卿和南京府的张秀。

  “你,你过来!”易土生突然站了出来,指着那个公差说。他穿的衣服非常的富贵,一看就不是个普通人,而且架子也很大,。脸上表情非常的彪悍,说出来的话,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清楚楚的传入了所有人的耳朵里。因为他是以内力来配合音的。

  那个公差是个黑脸汉子,长着一部络腮胡子和两道几乎连到一起的眉mao。看到易土生这么个人物站出来,忍不住上下打量,芦苇拱了拱手说:“这位相公,有什么事情嘛,我这里还忙着呢,有话就请快说。”

  易土生睁着眼睛把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道:“好,你既然称我为相公,那么我就以相公的名义跟你说两句,这位公爷,你瞧这布店生意萧条,情形困窘,倒不像是故意拖延你的吩咐,你能不能宽限他几天?”

  那公差本来就是南京城里的恶霸,平常除了官府的人谁都不怕,期限看易土生穿的人五人六的,还给他几分面子,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冷下脸来,摇一摇头,道:“原来是个挡横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份,凭什么来管我,你知道老子是谁的公差吗?说出来吓死你,魏忠贤魏公公……”

  “魏忠贤是一条老阉狗!”易土生不缓不慢的说。

  公差大吃一惊:“什么,你居然敢辱骂魏公公,你真是不想活了,来人给我拿下,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也拔出了佩刀。拿刀剑几乎指着易土生的鼻子尖说:”小子,你是死定了,等我把你抓到东厂去,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算你们家倾家dan床产也偿还不清。”

  易土生用两根手指,夹住他的刀剑,用了下内力,嘎嘣一声,刀剑像是泥巴做的一样,被掰了下来,易土生胳膊一甩,刀剑就钻进了地面,一点痕迹也没有露出来,在场的人同时出一声惊呼:“我的老天,原来这是个侠客来的。”

  众人都在猜测易土生的身份,易土生看着那个战战兢兢的公差,眼神平静的说:“我问你,采办太监平时在外面采办东西都是这样无法无天吗?”破船还有三千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公差虽然害怕了,但是仗着自己是魏忠贤的手下仍然大言不惭:“无法无天?你小子少来这一套,你知道什么叫无法无天吗?”

  易土生道:“为什么不给钱?”公差被他凌厉如刀得眼神一瞪吓得有点结巴了,不由自主的说:“哪有什么好稀奇的,这不很平常嘛,你想想,采办太监来办货,一封书信送到知府大老爷的手里,却一分银子也不给,这笔钱没地方开销,大老爷又不能自己掏腰包,当然只能分摊到各个商铺里去,这,这不是很正常嘛,真是大惊小怪的。”

  易土生深邃的目光中,闪出一星光亮,不怀好意的笑道:“这话可是你说的,你可千万不要反悔呀。”公差怒道:“别看你一身武功,你也不敢把我怎么样,你要打官司,全天下就没有敢审问我的官,告诉你,你拿我,没辙。”

  这时候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跌跌撞撞的从屋子里奔出来,一把揪住了公差的衣衫,连哭带闹的说:“这是我家的东西,你为什么抢我家的东西?你还我,你还我,听见了没有?”一边嚷一边往公差身上撞。

  那公差苏不及防,弄了个踉跄,看清楚怎么回事而后,一巴掌打在小男孩的脸上,骂道:“小杂种,你也想找死。”易土生心想,这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骂道:“我要教训教训你这个狗奴才!”

  易土生话音未落,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王爷,这点小事儿怎么用王爷出手,小的我代劳了,闪开!”

  从人群中闪出一个拿刀的大汉来。易土生一看,身子忍不住就是一震:“怎么会是你?”

第一百零八章先下手为强

  易土生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大汉是蒙古察哈尔部的王子越客朋。越客朋大笑道:“我看到你有难,特地来打救你的。顺便给你介绍一个人!”

  易土生向他身后一看,就看到了背cha双刀的妥欢贴睦尔笑道:“不用介绍我认得,这位是赤斤蒙古的妥欢帖睦尔大将,我们两个交过手。”越客朋笑道:“不是他,还有一个人你肯定不认得。”妥欢帖睦尔向易土生拱了拱手:“易帅,别来无恙。”越客朋笑道:“他现在已经是大明朝的王爷了,不能再称呼易帅。”

  妥欢帖睦尔指着身边一个白皮肤蓝眼睛黄头的中年人说:“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来自矮几的巫师奥斯曼,他是我的体育老师。奥斯曼老师,你对面这位就是我常常跟你提起的大明朝第一勇士,他的标枪很厉害。”

  奥斯曼摊开双手耸了耸肩就要过来和易土生握手拥抱,易土生急忙道:“不必了,认识了就好。”奥斯曼急忙拱了拱手,表示他懂得大明朝的礼仪。易土生也同样拱了拱手道:“怠慢三位了,我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越客朋笑道:“这算什么事情,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让我来替你处理。”“锵!”越客朋单刀出鞘,出一声龙吟般的叫声,这叫声非常不简单,因为他的刀鞘是羊皮做的,而不是用金属打造。

  越客朋用刀尖指着那个公差道:“凭你也配跟安平郡王吆三喝四,今天我就让你好看。”易土生心想:如果公差被越客朋杀了,那么自己就会落下一个依附异族人的名声,这样可不好,于是厉声道:“慢着!”

  越客朋假装没听见,嘿嘿一笑,刀尖摆动,撩起一阵气1an床,向公差一刀劈了下去,易土生魔剑出鞘,想要挡住越客朋的单刀,没想到越客朋早有准备,身子一晃,已经脱离了易土生的箭矢笼罩范围,换了一个角度继续下劈,易土生猝不及防,急忙变招,往哪个公差身上一推,傻呆呆的公差登时躲开了,易土生的魔剑和越客朋的单刀碰在一起,出噗的一声轻响,那是真气与真气的较量。越客朋显然已经不是易土生的对手,被易土生一剑震了出去,身子踉跄着后退,可是那个叫奥斯曼的埃及人突然上千,在后背上一掌拍去,轻轻松松的就化解了易土生的剑气,由此可见,奥斯曼的功力决不再易土生之下。

  妥欢帖睦尔大笑道:“王爷太不友好了,越客朋王子也是为了帮你,你怎么恩将仇报?”易土生道:“我们大明朝的事情自己会解决,用不着别人出手!”越客朋冷笑道:“如果你们真的能够自己解决,为什么又要利用我们察哈尔对付后金人呢,假如没有我们察哈尔人的合作,你们休想能够战胜后金人。”

  那个傻呆呆的公差突然cha话:“你们这群人,都是些什么人,居然敢对我动武,信不信我禀报大老爷把你们全部杀掉。”

  越客朋笑道:“我就说嘛,有些人是不值得你去拯救的,王爷人家根本就不领你的情,你白白辛苦了一场,何必呢。”易土生道:“我也不想让他领我的情,但是我也不能看着他被你们杀死,要死他也要死在大明朝人的手中。”

  越客朋冷笑道:“只可惜你不能保护他一辈子,我想杀的人从来没有杀不成的。”易土生想了一下,点头道:“我的确不能保护他一辈子,但我还是有办法的……”话音刚落,突然转身,一剑刺入了公差的咽喉,公差砰然倒地。

  “你现在还有什么办法?”易土生得意洋洋的说。

  “大明朝的王爷果然心狠手辣,佩服,佩服。”越客朋挑着大拇指说:“但是,你杀了他,恐怕不好跟朝廷交代。”

  易土生还剑入鞘道:“没有什么不好交代的,就算真的不好交代也用不着王子你来操心,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越客朋就像没事儿人一样,咳嗽一声说:“算了算了,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捕快而已,这样的人,王爷再战场上也不知道杀了多少,根本无足轻重,咱们不要管他了,走,咱们去喝一杯,庆祝重逢。”

  易土生摇头道:“这种重逢没有什么好庆祝的,三位请便,本王还有一些要紧的事情要处理,失陪了。”说完,向钞库街的深处走去。

  越客朋干笑了一声,倒是也没有厚着脸皮跟上去,对妥欢帖睦尔和奥斯曼摆了摆手,三人一起找酒馆喝酒去了。剩下公差的尸体,在细雨中化作一片血河。

  易土生心想:真是倒霉,本来想用这个公差当证据到皇上面前告魏忠贤一状,现在可好了,jī飞蛋打了,每次碰见越客朋就不由自主的倒霉,nainai的。

  易土生左拐右拐,碰上叫花子就告诉他们到安平郡王的府邸去吃舍饭,那些叫花子高兴地不得了,拿着柳条棍子,捧着一半破瓷碗快步的走去了。

  易土生东问西问,东打听西打听终于来到了一家牙行的附近。

  所谓牙行就是:中国古代和近代市场中为买卖双方介绍交易﹑评定商品质量﹑价格的居间行商。汉代称驵﹑驵侩﹐唐﹑五代称牙﹑牙郎﹑牙侩﹐宋﹑元﹑明又有引领百姓﹑行老等称呼。牙行一词始见于明代。他们以经营牲畜﹑农产品和丝绸布匹等手工业品为主﹔也有居间包揽水运雇船的,称埠头。

  用二十一世纪的语言可以简称为——经纪人。

  这些经纪人在市场上为买卖双方说合、介绍交易,并抽取佣金。有时也指牙商的同业组织。汉代市场上的中间商人称“驵会”。明代以来,中间商人获政fǔ给予的垄断权,由此得“牙侩”之名。无论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在中国大明朝的古代这种人都是来钱最容易的,也是最受大家痛恨的,但是没有他们还真不行。

第一百零九章牙行内幕

  南京牙行坐落在钞库街的中段,又被称为南濠街,离桥头并不远。当易土生来到那三扇装饰着砖雕的门前,向门公说明有事来访的时候,大门里忽然想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奔出来三个怒气冲天的汉子。为的头戴瓦楞帽,穿酱紫色的长衫,一出门口就站住了,他回过头,指着里面破口大骂说:“什么狗屁牙行,算什么东西,简直就是阎王殿,坑人害人,吃人不吐骨头,王八蛋。”

  他接着又骂了一些粗鄙难听的话,牙行里突然冲出十几个彪形大汉,指着他问道:“是谁在这里嚷嚷,是你吗,是你吗?”那汉子立即害怕了不敢说话了:“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你们……”那些打手一听他搭腔,立即就知道是他在外面骂街,过去之后,一顿拳打脚踢,打得那人鼻青脸肿,差点残废,另外两个也不敢管,过了好半天才从雨水里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易土生觉得好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烦恼皆因强出头。

  这会儿工夫出来一个留着八字胡的账房先生一样的人物,打量了易土生两眼说:“你就是那个从京城来的商人‘土易生’?”

  易土生赶忙客客气气的说:“正是正是,就是我,就是我。”账房先生白了他一眼说:“进来吧!”易土生走进去,问:“请问先生高姓大名,你们这里谁是管事儿的?”那个账房先生说:“我叫黄三,是这里的账房先生,有什么事儿跟我说吧,相见管事儿的,你还不够格,我们老爷可忙了。”

  易土生心想,果然是个狗仗人势的地方,就陪笑脸说:“我的事情是一件大事儿,我怕您做不了主。”

  账房先生黄三也不生气,这是淡淡的说:“那么你留下拜帖回去等着吧,什么时候我家老爷有空了,什么时候就来见你了。”

  易土生急忙从袖管里掏出一张两百两的银票递过去说:“还请先生给行个方便。”黄三一看易土生出手这么大方,立即换了一副嘴脸,声调也低了不少,说:“原来是个懂事儿的人,罢了罢了,我家老爷就快来了,你到大堂上去等吧,跟我来。”

  两人在大堂上坐下了,一边喝着茶一般天南地北的闲聊,说了一些商货行情,家乡近况之类的话。

  易土生问道:“最近丝绸涨价了?”黄三说:“这个没办法,因为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都跑到南方来了,再加上魏公公派人给宫里采买货物,所以也就涨价了,我们牙行也管不着。”易土生道:“我有一批丝绸正好运到南方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出货?”黄三看了一眼易土生,心想,这可是块féi腿啊。

  “这个不好说,需要斟酌,需要斟酌。”

  易土生心想,这个老滑头,又憋着要银子呢,就道:“你家老爷怎么还没回来?”黄三沉吟道:“就快回来了,就快回来了!”

  易土生气的牙根痒痒,就又掏出一张银票递过去说:“大约什么时候能够回来?”黄三拿着银票,笑了笑,站起身来:“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说完就直奔内堂去了。易土生心想:一个奴才都这么黑,更何况是主子了,肯定更黑。

  黄三去了有一会儿工夫从里面出来一个文弱书生,头戴方巾,身穿长袍,白白净净的,见了易土生就倨傲的拱了拱手:“请问客人是谁?”

  易土生点头哈腰的说:“这位少爷请了,我是从京城里来的商人,像在南京销售一匹丝绸,希望得到牙行的帮助,不知道您是哪一位?”

  黄三提高了嗓门,很自豪的说:“这位就是我家的朱少爷,朱老爷今天正好不在家。”易土生客气的拱手:“朱少爷,能否给在下帮帮忙呢?”

  朱少爷点头道:“黄三,茶!”又指着易土生道:“坐!”易土生没有坐,道:“我做的也不仅仅是丝绸生意,有时候药材生意和南货生意也有兼营,以后和贵牙行合作的机会还有很多,请少爷务必通融一下。”

  “你的生意做的很大呀!黄三看茶、请坐!”

  易土生说:“规矩我还是懂得一点的,到时候一定会孝敬朱少爷和朱老爷的。”朱少爷道:“咱们按照规矩来,你的利润我要抽取两成,怎么样?”易土生差点没趴在地上,利润的两成,这简直就是明抢,太混账了。简直不是人。

  “没问题,我的货物多,两成的价钱,我还是可以付得起的。”易土生信口胡邹道。朱少爷高兴了,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牙行,还是次看到这么痛快的货主呢,看来真的是财大气粗啊。“黄三,上香茶,请上座。”

  易土生心想:这人可真是个势利眼,可分三等,跟故事里讲的一摸一样,简直要命。朱少爷道:“你的货物什么时候可以抵达商埠?”易土生道:“只怕就是这三五天的事情吧。”朱少爷道:“手续总是要走一下的,你先把货物存放在仓库里,等我们联系好了买主,自然会给你一个公平的价格。”

  易土生心想:跟毕世虎说的一样,一旦货物入了库,后面的事情就只能任由他们摆布了。易土生心里正在盘算着怎么修理他们,就听朱少爷说:“你的丝绸千万不要被采办太监看到,不然全都会被没收,到时候血本无归,本店概不负责。”

  易土生道:“朱少爷也知道采办太监的事情?”黄三道:“当然知道,做牙行的就是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我们少爷的情报比锦衣卫还要及时而准确呢。”易土生觉得好笑,牛皮吹的太大了吧。于是站起来告辞:“多谢朱少爷提携,在下就告辞了,过几天再来拜访一下。”

  易土生站起来正要走路,忽然看到身后扑上来一个人,蓬蓬的乱,浑浊的眼睛,脏兮兮的身体,活脱脱就是一个叫花子,跑到朱少爷身边,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朱少爷,求求你啦,你就把小的的海货,早点卖了吧,小的可是接了高利贷来经商的,如果再耽搁下去,小的一家老小的性命可就要葬送了,请朱少爷无比高抬贵手,放过小的,求你啦,求你啦。”说完,又趴在地上“咚咚”地叩起头来,他叩的特使劲,一会儿功夫,额头上就出现了一块紫色的淤血。

  “土相公不用理他,他是个神经病,我们牙行根本不做他的生意,他就神经的,马龙,赶快滚出去,不要跑到这里来疯了,不然的话,我让人一顿乱棍把你打出去。”

  那个马龙一听说要挨打,爬起来就向外面冲去,一会儿就屁颠屁颠的跑的无影无踪了,看起来真的是个疯子。

第一百一十章荷兰人

  易土生刚一出牙行的门,就遇到了越客朋一伙人,与其说是遇上了,倒不如说是越客朋等人正在外面等着他。

  易土生一皱眉,“怎么,越王子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越客朋道:“跟你谈谈关于后金余孽的事情,想必你应该有些兴趣吧。”

  易土生道:“后金余孽,你是说遏必隆和索尼?”越客朋道:“没错,正是他们。”易土生道:“他们现在在哪里,难道投靠了察哈尔了?”越客朋看了看四周道:“这里当真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吧。”

  易土生道:“去哪里?”越客朋道:“刚才请你喝酒你不去,怎么样现在可以去了吧?”易土生对于后金余孽的事情的确是很有兴趣的,说道:“好啊,我就跟你去一趟,走吧。”四个人溜溜达达的来到一家酒楼。

  上了楼,在一间包厢里坐下来,越客朋开门见山的说:“索尼和遏必隆找过林丹汗,要求林丹汗支持他们重新建立后金帝国!”易土生跟小二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酒,装过头来,奇怪的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越客朋道:“当然有关系,现在全天下人谁都知道后金帝国是你搞垮的,索尼和遏必隆也把你当成了他们的死敌,如果你不死他们是不会安心的,你说,是不是很有关系!”易土生道:“据我说知,后金帝国的覆灭和林丹汗也有一定得关系,为什么索尼还要去投奔林丹汗。”越客朋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很危险就行了。”

  易土生拱手道:“多谢王子的好意,可是我估计王子应该不仅仅是为了提醒我才来请我喝酒的吧。”

  “当然,这次请你来喝酒,主要是想跟你做一笔交易。”

  “做一笔什么样的交易!”

  “这个,还要等一会儿,因为还有一个朋友没有来!”

  “一个什么样的朋友?”易土生预感到这不是一次好的宴会,越客朋很可能又要跟他耍花样。“如果是我不想见的人,那么我现在就要走了。”越客朋做了个手势说:“王爷稍安勿躁,这个人你肯定想见一见的?”

  易土生心想:难道是索尼和遏必隆来了?就算他们来了也不打紧,连费英东都是自己的手下败将更何况区区的索尼和遏必隆了。

  “蹬蹬蹬!”一阵上楼的声音传来,越客朋道:“来了来了,‘揆一’他来了。”易土生没有听懂他说什么,可是凭着直觉他感觉到从楼下走上来的至少有四五个人,而且全都穿着马靴,不像是中原装束。

  易土生和众人全都盯着门口。

  小二挑起了帐幔,门外进来四个人,打头的一位,穿着一身酷似现代军人的戎装。绿色的将军服,长马靴,腰间陪着一只西洋花剑。头黄而且卷曲,大鼻子、高鼻梁,两只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足足比易土生还高了一个头。身后的四人也都跟他差不多的装束,只是没有他威武,肩膀上也没有军衔。

  “哈哈,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荷兰第一舰队的舰队指挥官,‘揆一将军’,荷兰这个国家不知道王爷听说过没有,他们拥有全球最伟大的舰队,已经在东方海域称霸多年了,就连倭寇都对他们退避三舍。”

  易土生当然听说过荷兰,不但听说过,而且他还知道,明末时期荷兰已经成了东南亚海域的霸主,连欧洲列强都有些惧怕他。不过,大明朝当时的海防实力也还不弱,至少还有郑和留下的一些基础。如果有个英明的皇帝来主持,那么荷兰人不见得能从中国人手中占到什么便宜。

  “原来是荷兰人,本王早就听说过这个国家。揆一,这个名字我似乎也听说过。”易土生不由得就想起了郑成功。

  揆一傲慢的冲着在座的几位摊开手掌,笑道:“我来晚了,我错过了什么,是美食还是美人?”越客朋急忙站起来扶着他的肩膀坐下来:“没什么,没什么,你什么都没有错过,我来给你介绍一个人,这位,就是大明朝第一勇士,曾经率领船队突袭高丽并且取得胜利的就是这个人!”

  揆一有些惊讶的看着易土生,半天才说:“你,征服了高丽,可是恕我直言,贵国的航海技术和造船技术其实已经落后了,我们西方已经进入了热兵器的时代,而你们还停留在冷兵器的时代,你们到弓箭和大刀是敌不过我们的船坚炮利的,我有信心,如果,给我十五天的时间,我就可以把高丽从你们明朝人的手里夺回来。”

  易土生道:“阁下未免太自以为是了,谁说我们还停留在冷兵器时代,我们大明朝也是用大炮和火枪来作战的,就凭你们荷兰人的实力和国力,想要夺取高丽,根本没有可能性,如果给我十五天的时间,我有信心,指挥着我们大明朝的舰队,我可以从东京湾直捣你们的都阿姆斯特丹,你信不信?”

  揆一大为惊讶,全身一震,道:“你竟然知道我们荷兰的都是阿姆斯特丹,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易土生道:“越王子,你给我引荐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向我示威吗?如果是的话那就算了,我根本不吃这一套。”

  越客朋笑道:“绝对不是示威,我只是想跟你做一笔交易,刚才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现在两位请坐,咱们来谈谈咱们的交易。”

  易土生心想:“这个荷兰人突然出现,不知道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应该和他好好的谈一谈。于是就缓缓的坐了下来。荷兰人揆一,也笑了笑,坐在了靠门口的椅子上。越客朋和妥欢帖睦尔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深刻的笑容,让人觉得他们绝对是怀有好意的,但是易土生不那么认为,他觉得蒙古人一定是想搞什么阴谋,而这个阴谋铁定是冲着大明朝来的。所以从揆一一进来他就开始戒备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谈判

  越客朋笑道:“事情是这样的,索尼和遏必隆虽然派使者去见过林丹汗,但是大汗并没有马上答应他们的请求,大汗正在犹豫中,我的意思是,现在整个大草原,除了科尔沁蒙古之外全都是我们大汗的领土,如果我们大汗要支持索尼和遏必隆重新建立帝国,那应该不是一件很难得事情。所以,王爷你应该不想看到这一天的到来,因为女真人的善战你们是领教过的,假以时日他们一定会再次壮大起来的——”

  易土生冷笑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倒霉的不仅仅是我们大明朝,就连整个蒙古也跟着一起倒霉,你说是不是?”越客朋道:“这倒是并不见得,我们蒙古现在已经足够强大了,后金人奈何我们不得,但是如果他们袭扰大明朝的北疆边界,王爷你势必会被调到前线去戍边,到那时候,你可就有苦自己知了。”

  易土生笑道:“这话乍一听起来,似乎是一片好意来的,我是不是要多多的谢谢王子你。”越客朋道:“不用,请听我把话讲完,现在还不是道谢的时候,因为林丹汗还没有下决心呢。”易土生道:“那么要怎么样才能让林丹汗下决心呢!”越客朋道:“除非你答应我们的条件!”易土生道:“你的圈子绕的实在是太大了,到现在还是没有说出来要什么样的条件?”越客朋看了看揆一,突然放声大笑:

  “好吧,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是这样的,荷兰虽然很强大,但是他的地盘却不够大,所以他们正在拼命地扩张,荷兰附近的十几个小岛屿都被他们吞并了,可是他们最近看中了台湾岛,想要到哪里去定居,问题是台湾岛是你们中国人的土地,所以,揆一比较犹豫,所以想请王爷您帮帮忙。”

  易土生苦笑道:“让我帮帮忙?你的意思是让我一个中国人帮助荷兰人夺取我们中国人的土地?你脑袋是不是让驴给踢了!”越客朋眼神射出一阵冷厉的光,低声道:“请王爷说话放尊重一点,你要知道你是跟一个王子讲话!”易土生道:“你少来这一套,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谁都知道谁的根底,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越客朋转怒为喜道:“林丹汗的意思是,如果你能说服贵国的皇帝把台湾岛让给荷兰人那么察哈尔就出兵攻打索尼和遏必隆的残余势力,为你除掉心腹大患,怎么样,这个条件是不是很公平。”

  “很公平,很公平!”易土生本来想要火,但是转眼间有沉着下来,心想:荷兰人入主台湾那是早晚的事情,火也是于事无补,还不如慢慢地跟他们周旋:“的确是很公平的事情,只是我不太知道,林丹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为的是什么,难道荷兰人是他的亲人不成。”越客朋道:“当然不是,我们之所以这样做原因很简单就是想多交一个朋友。”易土生摇头道:“不对,你没有说实话,我来告诉你实话吧,林丹汗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他觊觎高丽半岛,对不对?”

  易土生接着说:“林丹汗觊觎高丽半岛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蒙古人的领土距离高丽不是很近,所以,你们想要从后金人的领地攻打高丽,而且还要占领高丽外围的海疆,所以,你们需要台湾岛的补给支援,荷兰人正好看中了林丹汗的心思,所以,向你们提出要求,你们便一拍即合,你们打的好如意算盘呀。”

  “哦,哈哈,王爷真是,真是太多疑了,林丹汗已经拥有了整个察哈尔的土地,地大物博,物产丰富,根本就再也没有任何的领土野心了,你怎么会想到哪里去呢,我看你是太多虑了,真的太多虑了。”

  易土生道:“不管多虑还是少虑,现在的事情已经摆在桌面上了,我同意你们的条件,台湾岛本来就是个荒僻的小岛,到处毒草丛生,根本就不适合于大明朝的人居住,荷兰人想去就去吧,不过,必须等到林丹汗把索尼和遏必隆的人头带回来之后。”

  易土生心想:荷兰人想得到台湾根本就是痴人说梦,等林丹汗消灭了索尼和遏必隆,老子马上就会反悔,然后对荷兰人宣战。问题是,大明朝的舰队的确是不如荷兰人的舰队厉害,荷兰人的舰队每一艘战船上至少有炮口几百个,大明朝的战舰还是只两三门大炮而已,用不了几下就会被击沉,必须在短时间内提高这些。

  易土生不是傻子,越客朋也同样不是傻子,越客朋心里想的也是这回事儿,等易土生把台湾送给了荷兰人,他就反悔。可是没想到易土生先一步把条件给说出来了,如果他不答应这个条件,势必会引起易土生的警觉和不满。

  “好吧,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什么时候说服小皇帝把台湾岛让给荷兰人!”

  易土生沉思了一下暗想:其实大明朝自己出兵去消灭索尼和遏必隆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问题就在于,要在草原和是沙漠中捕捉他们的主力,这件事情太难了,明成祖之所以不能一鼓作气的消灭蒙古人,就是因为捕捉不到作战的主力,以至于功败垂成,给大明朝的边患留下了很大的麻烦。

  相反如果是蒙古人去捕捉后金人的主力那就简单的多了,一方面后金人在蒙古人的地盘上,根本无法躲过蒙古人的事先,第二,蒙古人熟悉环境,知道哪里可以生存,那里没有水源,他们绝对不会找错地方的。

  易土生点头道:“这样吧,你给我三天的时间让我试着劝服皇上,但是,我们大明朝不会立即撤兵,除非我们得到了索尼和遏必隆战败的消息,否则,荷兰人休想进入台湾岛半步。”越客朋喝了一杯酒道:“好,实在是太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派人回去跟林丹汗汇报,你就等着听消息吧。”

  揆一道:“我们荷兰人,其实就算没有你们的允许也可以占领台湾,但是我们是善良的,我们不愿意多造杀孽所以才给你们一个面子,你们可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自以为是了。”易土生心想:红mao鬼子真是混账。

  “揆一先生对自己的荷兰舰队这么有信心吗,本王倒是不太相信,如果揆一先生有兴趣的话,本王想要领教一下你的剑术。”

  揆一操着不太纯熟的汉语说:“好啊,好啊,你们中国的剑术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我要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剑法。”

  易土生以为越客朋会反对,没想到越客朋却说:“太好了。我也正想见识见识揆一先生的剑法,两位,咱们楼下开战。”

第一百一十二章比武

  易土生巴不得给这个红mao鬼子一顿教训,身子飘然而起,从窗口跳了下去,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揆一居然也纵身跳了下去,落在地面上的时候一点声音也没有出来,而且气不涌出心不跳的,像是懂得轻功的样子。

  “怪不得敢挑战大明朝的勇士,原来有点能耐,来吧,我让你先出手。”易土生大大咧咧的说,他根本就没把这个荷兰人放在眼里。揆一也不客气,脚下摆了个弓箭步,右手‘锵’的的一声吧宝剑撤了出来,是那种西洋人的正宗的花剑。以前易土生跟俄罗斯人交手的时候已经见识过了,如果加上内功之后,花剑的威力也不可小视,别的倒是还在其次主要是度太惊人了,几乎能达到令人眼花缭乱的地步,就算是易土生也丝毫的不敢怠慢。关键处在于易土生现在还不知道揆一的功力到底有多深厚。

  易土生在腰间一摸,魔剑带着千万到光芒跳入手中,向前一指,幻化出万千光点,布满整个空间,易土生来了个先声夺人,意思是杀杀红mao鬼子的锐气,让他知道大明朝的厉害,可是没先到这一招不但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反而激起了红mao鬼子的不屑笑声,揆一猛地一抖手腕一朵光点组成的梨花出现在易土生的眼前,仿佛是雪夜的鹅mao大雪般飘散在空气中。易土生这一下就知道原来揆一的功力居然并不在他之下。

  易土生嘿嘿一笑:“既然如此,我可就不用手下留情了,看剑。”

  这一声之后,易土生的剑势以及狂风骤雨般的向对方攻取,另易土生惊奇的事情又生了,揆一明明被笼罩在剑气的范围之内,可是十多剑刺出去,却剑剑落空,心中忍不住有些惊骇,就在这时候,揆一突然出手,剑光飘洒,星星点点,整正好点中了易土生的剑尖,一股森寒无比的剑气,从剑尖内透入他的身体,让易土生手臂上的经脉差点为之冻结,当然这并不是说易土生的功力比他差,只不过是猝不及防而已。

  易土生冷哼了一声,猛然踏步向前,劈出三剑,一剑比一剑中,一剑比一剑很,一剑比一剑角度更为刁钻,杀的揆一连续后退了三步,但是任谁都能看出来,这只是战略性的后退,绝不是真正的失败,揆一还有很多的余力没有使出来。

  揆一的身法和中原身法大相径庭,和俄罗斯人使出的身法也不完全相通,但是非常的简单,只是几个步子而已,向前向后向左向后,只是这几个步子让他配合着使用,加上他的度级快居然挥出了无限的威力。

  揆一突然一侧身,剑尖直直的点向易土生的眉心,脑内的眉心位置正是泥丸宫,属于元精的藏处,是人体中非常脆弱的所在,所以隔着十尺远的距离,易土生就已经感觉到了对方真气的强大,冷冽的气息好想要贯穿他的头脑,从后脑勺射出去了。在这种情况下唯一的化解方法就是谨守灵台,抱元守一,以自身的真气硬生生的对抗揆一的剑气,同时迅的运转身法,向旁边挪动了三寸。

  揆一见易土生身法诡异,居然向旁边挪动了开去,气的暴跳如雷,刚才的那几招也算是他的看家本领了,居然没能制住易土生,让他感觉到非常的没有面子,同时也感觉到了易土生的可怕。他怒喝了一声,抢到易土生的背后,挺剑直刺,剑风呼啸,劲气凌厉,显然是动了真怒。

  易土生知道他的厉害,游鱼一般,向左边滑动一张,身子连续晃动几下,不但避开了揆一的致命攻击,而且还来到了一个非常巧妙地角度,施展中,猛地杀入了揆一的中宫,一剑直奔他的胸口刺去。

  揆一能不能躲开这一剑还未可知,但是越客朋已经提前喊出来了:“王爷,这是比武较量可不是以命搏命,你要有些分寸才好。”易土生的身法说停就停,猛然向后翻飞落在了三丈之外,脱离了战场中的凛冽劲风,向揆一拱了拱手道:“还打不打?”

  揆一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了,他本来对自己的剑法非常的自信,以前在荷兰或者在大海上很少有人能够挡得住他十招凌厉,没想到大明朝居然有易土生这种能人,让他进退失据,有些手忙脚乱。

  揆一把花剑收入剑鞘,摆手说:“不打了,不打了,我知道了,原来你也是个勇士,你的剑法不错,我们算是打个平手,不过,我还有一位很好的剑术老师,他的剑术比我高明多了,改天,我让他来会会你。”

  易土生耸了耸肩膀说:“好啊,在下随时恭候。”

  越客朋道:“两位都是大高手,这一场算是打和了,咱们这次是以武会友,千万不能伤了和气,大家都是做大事儿的人,不要为了小事儿闹翻。”易土生道:“越王子大可以放心,我们大明朝人别的好处没有,就是气量宽宏,不会跟普通人一般见识,咱们商量好的事情,还按照原计划进行。不过,在这个计划进行的过程中,荷兰人不能派船到台湾岛去,更加不能擅自登6,不然的话,大明朝会坚决予以还击,到时候,我也难以力挽狂澜。”

  越客朋冷笑道:“其实王爷用不着危言耸听,荷兰人早就把你的底细打探清楚了,大明朝在台湾岛根本就没有多少兵力,有一千人算是顶头了,只要他们出手,台湾唾手可得,大明朝根本来不及派援兵去,之所以跟你商量,是不想造成麻烦而已。”

  易土生道:“大明朝有没有反击的实力,不是靠你说的,你不信的话可以试一试,我一定让荷兰舰队连一片木板也回不去。”

  越客朋见易土生生气了,连忙哈哈笑道:“一句戏言而已,一句戏言而已,请王爷不要见怪,不要见怪。”

第一百一十三章泛舟

  易土生回到家里,想了一下,觉得应该立即进宫向小皇帝禀报情况。可当他来到宫门的时候,正好遇上一个小太监,小太监见到他非常的惊喜,说:“王爷,正好在这里见到您了,省的奴才再跑一趟了。”易土生道:“什么事儿?”小太监道:“王爷,奉圣夫人有请!”易土生一听是客巴巴心想这个老婊子肯定有事熬不住了,找自己去解决问题,他有心想不去,但转念一想,以后对付魏忠贤还有很多事情要依靠她,实在不能不去。

  易土生沿着去乾清宫的路一直来到客巴巴居住的奉圣宫,宫里非常热闹,人来人往的似乎在安排什么酒宴,易土生迈步进去,奴婢们看到他来了一起叩头行礼,易土生让他们通通免礼,然后继续往前走。

  奉圣夫人客巴巴正在梳妆台前坐着梳妆,看到易土生来了急忙站起来,亲昵的说:“原来是王爷来了,王爷有些日子没来了,快请坐。”说着就有丫鬟拿来个锦墩让易土生坐下。易土生打官腔说:“不知道夫人找本王有什么要紧事儿?”奉圣夫人也顺嘴胡诌道:“听说王爷是太医院的院判,想必医术必然高明,最近本夫人换了一种怪病,平时没事儿,可就是每到早晨就胸口疼,能不能请王爷妙手看看。”

  易土生看了看周围的奴仆道:“需要遣散众人,让我安静下来才能医治。”这话正好对了奉圣夫人的意思,他立即挥了挥手:“都下去吧,都下去吧。”众人叩了头都对到门外去了,其中一个还顺势关了门。

  “呆子!还不快点过来,死人!人家都想死你了。”奉圣夫人撒娇说。

  易土生笑道:“夫人身边这么多美貌的小太监,哪一个都比本王可爱,你怎么会想我呢?”奉圣夫人白了他一眼,气道:“你废话,他们都是废人怎么能跟你相提并论呢!王爷,你倒是过来呀!”易土生走过去说:“躺在床上!”奉圣夫人扭扭捏捏的笑道:“你的胆子倒是挺大,难道就不害怕被人现吗?”

  易土生奇怪的说:“夫人你心口痛,而我正好是个御医,御医给你看病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什么好害怕的。”奉圣夫人穿着白白的纱裙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床上,扭过头来,用一对星眸看着易土生:“御医大人,你可以来了!”

  易土生装模作样的把脉,点头晃脑的说:“看夫人这脉象分明是虚火上升,毒火内侵,需要去火。请夫人把胸前露出来看看!”

  奉圣夫人扑哧笑道:“世上那有你这么离谱大胆的太医呀。”易土生严肃的说:“别废话,让你露出来就露出来。”奉圣夫人解开了胸前的纽扣,把一身晶莹的皮腿都漏了出来,易土生用西医的方法给她治疗,把手放在她的胸前,问:这里怎么样,那里怎么样?弄的客巴巴全身痒痒,大笑不止,笑声中带着呻唤。

  易土生收回了手,一本正经的说:“夫人的病症本太医已经了然于胸,依我看只需要去火也就是了,去火之后就可不药而愈。”奉圣夫人媚眼如丝娇滴滴的说:“那么如何去火呢?”易土生道:“去火很容易,娘娘只要闭上眼睛,躺好了就可以了。”奉圣夫人知道他要作怪,但是觉得挺好玩的,就躺好了闭上眼睛,说:“我已经准备好了。”

  易土生把自己来了个大解脱,跳上床,给奉圣夫人鞠躬:“本御医也准备好了,现在就替娘娘去火,娘娘你可要忍住,去火的过程中会有一点痛苦。”奉圣夫人紧咬着下唇说:“嗯,忍得住,忍得住。”

  易土生一下子扑了上去,两人随即搅合成了一团……

  易土生站起来穿衣服,奉圣夫人就坐在床上咯咯的笑,笑的都合不拢嘴巴,易土生好奇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奉圣夫人道:“没想到你越来越厉害了,足足的有半个时辰那么久,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太厉害了。”易土生道:“我要走了,今天来主要是去见皇上的。”奉圣夫人道:“我打听到了一条消息,听说魏忠贤为了魏良卿和张秀的事情打算联合大臣一起来对付你,你可要小心一点。”

  易土生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什么阴谋诡计,也伤害不了我。”奉圣夫人道:“昨天我在太后那里坐着,太后还提起你了呢?你是不是把太后也给……”易土生急道:“胡说八道,我才没有,这种事儿是不能瞎说的。”

  奉圣夫人扑哧一笑:“我随便说说而你看看把你给紧张的样子,对了,皇上现在正在乾清宫呢,魏忠贤也在,你快点去见皇上吧。”

  易土生心想:既然魏忠贤也在那就不如不去,魏忠贤一定会从中掣肘,事情怕不太好办。可是转念一想,魏忠贤一定是为了张秀的事情进宫弹劾自己,自己要是不做出一点解释,那么肯定会被冤枉,还是去一下的好。

  奉圣夫人精疲力竭,软绵绵的躺在床榻上睡着了,易土生装备好了,照了照镜子,走出了门口,直奔乾清宫去了。到了乾清宫里外的荷花池,只听池子里一片笛声悠扬,似乎是小皇帝正在和妃子们泛舟。

  易土生敏感的觉得怕是要出事儿了,小皇帝就是因为泛舟受了惊吓才死了的。想到这里,他吓了一跳,就想上船,可是那画舫距离河堤足足有三十多丈,就算是再怎么好的轻功也上不去,易土生急中生智,在柳树上扯下来一个树枝,分成两节扔到水里,纵身一跃,正好到达第一节树枝那里,脚尖一点,身体再次升空,又一次跳过十几丈,落在第二段树枝那里,最后轻飘飘的落在了画舫中。

  画舫中除了魏忠贤和灵虚外还有三名妃子,包括大腹便便的冯贵人在内,还有淑妃和贤妃,大家看到易土生突然出现在画舫中不禁都是一惊。魏忠贤怒道:“易土生你好大的胆子,未经传召竟然跑到这里来了,你就不怕皇上怪罪吗?”

  易土生看了看小皇帝说:“皇上,这湖水太深了,而且今天的风儿很大不适合泛舟,皇上还是早早的回去吧。”

  小皇帝玩的正高兴,怎么会听他的劝告,连连摇头:“要回你回,朕不回去,小易子,你不要来扫兴,快点坐下看风景吧。”

第一百一十四章蹦极

  易土生没办法只好坐下来看风景,船舱里的嫔妃唧唧喳喳的说话,风儿越来越大,湖面上起了一阵阵的波澜,哗啦哗啦的1an床打1an床的声音传来,非常的让人感到惬意,易土生也觉得挺好看,但是他还是担心小皇帝,万一出现什么突事件那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候,易土生突然感觉一股气流从远处爬出来,直奔小皇帝的椅子上奔去,那股子气流说白了就是一股子凌厉的真气,沿着木地板袭击皇帝,易土生感觉敏锐,立即有所察觉,猛然向前一步,踩在了那股子真气上面,真气已经拐弯从船舷上跳到水里去了。易土生纳闷这股子气流是从哪里来的。

  船上的高手只有三个,魏忠贤应该不会希望皇帝去死,因为小皇帝是他的衣食父母,如果小皇帝死了他的高官厚禄也就结束了,灵虚呢?灵虚的处境和魏忠贤也差不多,如果小皇帝死了他们全都要倒霉了,所以,易土生断定不是他们。难道是冯贵人淑妃贤妃,问题是,他们三个人都不会武功,又怎么会挥出如此威力巨大的真气射线呢。而且令他意外的是,真气射线并不是要取小皇帝的性命,而是瞄准了一只椅子腿去的,大约这只椅子腿断了,小皇帝就会翻跌在水里了。

  易土生心想不好,看来小皇帝真的要掉进池塘里了。小皇帝根本不知道这些事儿,看到易土生站在他身边还有些不悦,觉得易土生影响了他看风景。很不高兴的对易土生说:“小易子,你说你烦不烦呀,朕在这里看一会儿风景你老是挡着朕干什么,快点退下去。易土生没办法只要推下去,可是他刚毅退下去,那股子真气就又应运而生了,撞击小皇帝的椅子腿,易土生的涌泉穴中同样的射出一股真气射线,把那股子真气给打歪了,没有碰到皇帝的椅子腿,只是把地板搞的咔嚓作响,似乎承受不了压力,随时都可能倒塌似的,易土生趁机说道:”皇上,您看这条船已经不解释了,咱们还是到别的地方去吧。“

  小皇帝瞪着眼睛说:“小易子你今天是存心跟朕过不去是吧,就是不想让朕在这里泛舟,行了行了,你要是害怕先走就是了,朕恕你无罪。”易土生心里苦笑,心想,我要是先走了,你这条小命很可能也就交到了,我的皇帝哥呀。

  易土生仍然站在小皇帝的身边,只听魏忠贤说:“皇上,老奴向您禀报的事情您应该作出裁处了?”小皇帝享受着微风送爽,眯缝着眼睛说:“今天不谈公事,谁要敢跟朕太共事,朕就杀了他。”

  魏忠贤立即闭嘴了。易土生心想,一定是张秀的事情,不然魏忠贤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来。魏忠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正在这时候,那股子真气又来了,袭击的依然是皇帝的椅子腿,易土生还是以以前的办法泡制。连续三五次,船上的甲板真的就承受不住重量了,尤其是小皇帝所坐的地方随时都有可能产生塌陷。易土生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小皇帝说好。

  突然,小皇帝面前的甲板出咚的一声脆响,好像是被什么重物给击中了,船身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差点把小皇帝摔下船去。小皇帝惊慌失措的大喊:“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出了什么事儿?”

  魏忠贤道:“皇上不要惊慌大概是有什么大鱼撞到了画舫不妨事不妨事。”小皇帝惊讶道:“水里有这么大的鱼吗?这怎么可能?”易土生道:“没错,如果水里有这么大的鱼,皇上在画舫上实在是太危险了,皇上,咱们还是赶快下船吧,奴才为您准备了很好的节目,保证您一定会喜欢的。”

  魏忠贤板着脸道:“王爷请不要扫兴,皇上刚刚玩的尽兴,为什么要走,皇上,请尽情的观赏吧,那条大鱼不会回来了。”话音刚落,易土生又感觉到了那股子气流缓缓的向小皇帝袭来,似乎是想要骗过易土生,但易土生却偏偏就现了,在一次把他破坏掉。而船舱也在一次出了一声巨响。小皇帝再次受到惊吓。

  易土生立即说:“不好了皇上,这里大鱼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就没有办法游玩,咱们还是上岸去,奴才给您准备了蹦极的好游戏。”

  魏忠贤道:“什么叫蹦极,王爷是什么意思?”小皇帝拍手道:“蹦极,好,我知道什么事蹦极,蹦极的意思就是从悬崖上跳下去对不对?”

  易土生道:“皇上真是绝顶聪明一学就会,一学就会,奴才对皇上的佩服简直如黄河泛滥一而不可收拾。”易土生趁机大拍马屁,小皇帝也全都受用了。

  “既然是这样,咱们赶快靠岸,朕要看看小易子的蹦极跳到底有多么的好玩,快点吧。”小皇帝少年心性,登时沉不住气了。

  画舫缓缓的靠岸了,小皇帝在两名妃子的搀扶下走上了岸边,看着小易子说:“小易子,你说说,咱们去哪里蹦极比较好呢?”易土生道:“皇上放心,奴才都已经准备好了,城外有一座山,那里山势陡峭,壁立千仞非常适合蹦极。”小皇帝笑道:“朕是说,观赏蹦极,可不是朕自己去蹦,你可千万不要搞错了。”

  易土生诚惶诚恐的说:“怎么会搞错了呢,不会不会。来人,立即去北镇抚司的地牢里找两个死刑犯来,让他们代罪立功。”

  “用死囚来试验,这真是个好主意,小易子真是鬼点子多。那你们随着朕去后山吧。”小皇帝兴冲冲的说。

  易土生在后山的悬崖上找到了一根歪脖树,把两条大绳子拴在树上,然后把绳子垂下去,这时候小太监们已经把两个死囚从北镇抚司的地牢里带来了。易土生命人把他们的用绳子捆起来,捆的非常的结实,然后从高处扔下去。

  易土生根本不懂得蹦极的安全措施,他只是有有样学样,却忽略了角度的问题,两个死囚,被小太监一脚一个踹了下去,出“啊”的一声惨叫,掉了下去,声音凄惨和悲凉好像是来自地狱。

  小皇帝探着头去看,见两个死囚呈弧线形下坠,坠落到快到地面的时候又被拉了起来,然后再次坠落下去,每一次坠落都伴随着长长地惊叫声,非常的刺激。小皇帝站在上面钻进了拳头,大叫:“太妙了,太妙了,朕怎么就没想到这么好玩的东西呢。”易土生拍马屁说:“皇上日理万机想的都是国家大事自然不会想着这些事儿了。”小皇帝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这当口那两人由于角度不对,已经在山崖上磕碰的头破血流,其中有一个干脆脑浆迸裂死掉了,小皇帝更加哈哈大笑。

第一百一十五章一举两得

  从后山回来,小皇帝把画舫上的不快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剩下的都是快乐了,对易土生说:“小易子,你说的那个蹦极真是太好玩了,朕那天还要去玩怎么样?”易土生道:“只要皇上觉得好玩,奴才可以每天都陪着皇上玩。”

  魏忠贤凑过来说:“皇上,老奴今天向您禀报的事情您不记得了吗?”小皇帝看了看魏忠贤,沉思了一下,恍然大悟:“想起来了,小易子,厂臣把你给告了!”易土生纳闷的说:“把我给告了,为什么会把我给告了,奴才犯了什么错误,请皇上责罚!”易土生假惺惺的说。小皇帝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头绪,就对魏忠贤说:“厂臣,你对王爷说一说。”魏忠贤心想:什么狗屁王爷,还不是老子捧出来的一条翻脸不认人的狗。

  魏忠贤怒气冲冲地说:“王爷的记性可真是不好,本座只好提醒提醒你,听说昨天王爷再南京府的大堂上把朝廷命官张秀给打了,而且还达成了重伤,这件事有失朝廷提桶,简直无法五天,皇上,老奴请皇上依法治罪。”

  小皇帝一听,也同样觉得易土生有些不像话,皱眉问道:“小易子,你真的把南京知府给打了,而且还打成了重伤,有没有这回事儿?”易土生连忙道:“启禀皇上,这些原本都是些误会,是他先不分青红皂白想对奴才用刑,奴才才还手的。皇上您想想奴才是皇上的奴才不是他张秀的奴才,普天之下只有皇上才能打奴才,他凭什么动手,所以,奴才为了保持皇上您的体面就只好出手教训教训他了。”

  小皇帝点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那么你说说,南京府的知府为什么要传唤你?”易土生道:“这件事儿说起来更加的离谱,魏忠贤魏公公的哥哥魏良卿非说奴才我藏了他家里的一个美貌的侍女,您老人家想一想,奴才一个太监,要他们家里的美貌侍女做什么,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但是张秀收了魏良卿的贿赂,一味的诬赖奴才,所以才会造成挨打的结果,请皇帝明察。”

  小皇帝冲着魏忠贤道:“到底是不是这回事儿?”魏忠贤结结巴巴的说:“皇上您千万不要听他一面之词,那个侍女分明就在他的家里被他窝藏起来了,王爷这样做犯了藏匿之罪,请皇上种种的责罚。”

  易土生大喊冤枉:“皇上奴才真的没有,请皇上明察,还奴才一个清白。”小皇帝本身就是个浆糊脑袋,对事情缺乏分析力,听到两人各执一词谁也不服谁,登时头大如斗,叹道:“朕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吧,以后你们两个都不要因为一点点消失给朕惹麻烦了,区区的一个侍女丢了就丢了吧,何必闹得这么大呢。”

  易土生嚣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