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宦之风流无边】【第2部分071-080】【作者钟离昧】

第七十一章比剑

  易土生的眼光果然没错,话音还没落呢,布木布泰后退一步,脸色煞白了。多尔衮剑身一收,cha回了身后的剑鞘之中。

  “格格,承让了!”

  布木布泰银牙紧咬,杏眼圆睁,厉声道:“你这是什么鬼剑法,怎么这么厉害,我都不是你的对手。”话说到一半,突然扑哧一声笑起来。

  易土生心想,布木布泰也是个女中豪杰,战败了也不急躁,很难得。多尔衮笑着说:“这是本贝勒在血战中顿悟的剑法,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杀人的时候比别人快一点。格格,本贝勒既然赢了,你是否愿意把马儿让出来。”

  “多尔衮贝勒,我们蒙古人是最讲信义的,你可以把三万匹战马全都带走了,不过今天的事情不算完,我一定会认真的学习剑法,有朝一日再向你讨教。”

  “多谢格格。”

  敦圄谷笑着说:“这样最好了,格格,你明年这个时候来,我再给你准备三万匹战马,你意下如何?”

  布木布泰笑着说:“好吧,希望敦圄谷老爷能够守信。”敦圄谷脸色一沉:“如果敦圄谷不是有信用的人,生意也不会做的这么大了,咱们就这样定了……”

  “慢着!”易土生忽然长身而起。

  敦圄谷等人,包括烈霞在内全都楞住了。敦圄谷问道:“这位汉人朋友,你有什么话说?”易土生拱了拱手说:“没有什么话,只不过见到多尔衮贝勒剑法高明,一时技痒,想下阵试试。”

  多尔衮厉声道:“卑贱的汉人,凭你也配和我比试,赶快滚出去!”易土生哈哈大笑,向前跨出一步,立即把多尔衮的气势压了下去,他无论是在体魄和长相上都压着多尔衮一筹,立即成为屋子里的焦点。

  “我以为后金的贝勒爷有什么高明的见识,没想到如此的粗俗,你说汉人卑贱,好,今天我们就来比试一下,看看到底是谁比较卑贱一点。”易土生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一字字道:“你,敢,不,敢?”

  敦圄谷看了易土生一眼,又看看烈霞,叹道:“烈霞姑娘,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这位多尔衮贝勒的剑法的确很厉害,依我看你的汉人朋友不可能是他的对手,还是不要自取其辱吧,你劝劝他。”

  烈霞冷yan的站起来,冲着易土生喊道:“大哥,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后金蛮子,让他知道咱们汉人的厉害。”

  “我倒是很佩服这位汉人朋友的勇气呢,多尔衮,你是不是不敢接受人家的挑战,那样的话,布木布泰就有点瞧不起你了。”

  “笑话,我多尔衮平生血战无数,斩杀汉人无数,最不怕的就是汉人,你们两个可以一起上来,不过,我有言在先,我这把铁剑,专杀汉人,你们要是输了,就是死路一条,敦圄谷老爷,你不怕血染大厅吗?”

  敦圄谷全身一震,眉头紧皱,挥手对他的那些妻妾儿女说:“你们全都下去,没有我的吩咐,都不许接近大厅,去吧。”

  易土生冷笑道:“既然多尔衮贝勒要取我的性命,那么咱们不如把赌注加大一点,如果你要是输了,就把三万匹战马让给我,怎么样?”

  “好,没问题!”

  敦圄谷道:“我有问题,我从来不和汉人做生意的。”易土生笑道:“你已经把战马卖给多尔衮了,我从他手里取得战马与你何干?”敦圄谷一愣,不再说话了。

  布木布泰拍手道:“好啊,看你长得虎背熊腰像个勇士,你可不要让布木布泰失望啊,汉人朋友!”易土生给了布木布泰一个让她脸热心跳的眼神,魅力十足的笑道:“您就请好吧。”

  多尔衮怒道:“我的血杀十式,一上来就是杀招,中招即死,你不要后悔。”易土生道:“只怕后悔的会是你,废话少说,请出招吧。”易土生像布木布泰一样摆了一个起手式。

  易土生先把双目睁的滚圆,神光电射的凝望对手,接着把眼睛眯成一条缝隙,就像天上浮云忽然遮去阳光,腰间的软剑无风自动,铿锵作响,倏忽一下飞入手中,神奇之极,在场目睹此景的敦圄谷等人全都生出震撼的感觉。

  多尔衮仍是悍然而立的招牌姿势,神色从容自然,傲立如山如岳,虽然没有摆出任何迎战的架势,可是不露丝毫破绽,就像与天地浑然一体,越人、天的界限一般。

  同时时间易土生脊挺肩张,上身微微向前俯,登时生出一股凛冽的气势,越过近一丈的空间,朝神秘莫测的多尔衮迫涌过去。多尔衮的衣角,立即拂动起来,使人晓得他正在承担易土生惊人的气劲压力。高手相争不用刀剑来往,足以使人看的透不过起来。更加猜不到下招如何,谁先出手。

  场外的布木布泰有点奇异的感觉,面对挺拔俊俏的易土生,小心肝犹如鹿撞,连红红的有些烫……

  易土生出的气劲就像是一堵气墙,令对手难以避重就轻,更加摸不透他的虚实和出剑方位。多尔衮的面色越来越凝重,开始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误,原来汉人中也有霸道绝伦的高手存在。

  易土生先是脸罩寒霜,接着容颜放松,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淡淡的说:“贝勒爷小心了,在下要出手了。”

  “锵!”软剑一声龙吟,剑气罩体而,遥指对手,一道浑圆的剑气,从剑尖上以江河暴涨的狂涌而出,往多尔衮攻去。隔着一丈远的距离,下了杀招。

  布木布泰和敦圄谷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对方心里的惊异。易土生出手就是雷霆万钧的一击,摆明了要在短时间内和多尔衮分出胜负,不让多尔衮把他慢热型的剑法挥的淋漓尽致。

  多尔衮再也不能保持与天地混成一体的姿势,铁剑出鞘横扫,抵挡易土生的杀招。易土生继续不断的催内力,把坚韧的剑气一股股的射向多尔衮的要害部位。

第七十二章赌约

  多尔衮怒视了易土生一眼,转身走“彭!”两团剑气相交,响彻全场。***

  易土生被多尔衮的反震力道,搞的上身向后倾斜,振声道:“好强的气,不过想打赢我没那么容易。”

  多尔衮冷哼一声往前踏步,有仇持剑看似随意的划出一个圆,枯黑的左手从袍袖探出,朝易土生抓了过来,随口说:“你未免太自信了。”

  易土生脑中晴空万里清晰如镜,感到多尔衮画出的圈子,实际上确是把自己的剑气卸往一边,还带动他生出横跌的倾向,厉害非常。而遥遥攻来的一抓,五指分别出气劲,形成一个巨大的气场,把自己紧紧地裹在其中,只要他一个控制不好,对方的招式就会接踵而至,杀他一个措手不及,至死方休。

  易土生长啸一声,身子旋转而起,软剑和他合二为一,再也分不清人在那里,剑在那里,从上至下,往多尔衮刺去。

  敦圄谷、布木布泰因为知道多尔衮的本事,所以易土生表现的再怎么强横,也并不看好他,从没有想到过多尔衮有战败的可能性。可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易土生的剑法犹如天马行空,燕翔鱼落,打开始就抢在主动,终于令两人为多尔衮担心起来。同时也对易土生的剑法深深佩服。

  烈霞更是对易土生的剑法表现出叹为观止的惊讶,她虽然武功不是很好,但从小在马贼群里长大,看惯了厮杀,懂得什么样的剑法最为可怕。刚才易土生轻轻松松的从对方的剑气中脱身而出,又化解了抓劲,而且仍然保持了主攻之势,非常的不容易。尤其是面对像多尔衮这种级数的高手的时候。

  场中的争斗仍在继续。

  易土生龙卷风版旋进离多尔衮一丈内可随时出剑的危险位置。多尔衮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易土生的接近,他是场内看破易土生这招真谛的唯一一个人。当局者mí这四个字不是在任何时候都是用的。有时候只有当局者才能感到真正的危险临近。

  易土生看似全旋转,事实上每一下转身和旋进的度都有轻微的差异,身法巧妙至此,已大刀神乎其技的境界。

  多尔衮冷笑一声,往横移开,袍袖突然鼓起,然后塌缩,就像青蛙的腮帮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是他催剑气时引的反应。

  眼看易土生朝多尔衮面门一间刺出,多尔衮的袍袖迎了上来,易土生忽然变剑锋为剑柄,先重重的敲中多尔衮攻来的右手之剑,出砰的一声响,让多尔衮身法一懈,然后快的出乱剑剑招,一层层一片片的剑影趁着这个空隙,狂猛的出,bī的多尔衮退后两步,才劈出一剑,迫入易土生的剑招之中,勉强的挽回了一些劣势。但,始终该表不了他失去先机的颓势。

  易土生哈哈大笑:“贝勒爷的剑法也很一般嘛,在下就要的生了。”多尔衮压着呀哼道:“还早得很呢,嚣张什么。”

  多尔衮上半身突然向前探出,违反常规的深入到易土生的剑招当中,当他,这样一来他的攻击距离缩短了,剑法也更快了,攻击的位置从面门改到了腰部,易土生微微的有些措手不及之感,被他挣回了一点主动。虽然如此,乱剑剑招,仍然在长江大河般狂涌着,一刻也不放松,多尔衮想要反败为胜,还需继续努力。

  就在易土生以为必胜的时候,多尔衮突然把身体缩成了一个圆球,向后滚动,眼看着就要滚出易土生的剑气范围,易土生怎能放弃这来之不易的胜利,身法飞快的变化跟着追了上去,猛然吸了口气,软剑贴身施展,一时剑光四射,像泥鳅般绕体而,多尔衮幻化出的圆球被紧紧地裹在精光耀目的剑光中,看的人人惊心动魄,又不得不佩服易土生诡异绝伦的身法,和快捷无比的剑法。

  多尔衮这招圆球化险是他的奇招,以往在战场上使出来总是能够出奇制胜,没想到这次居然吃了瘪,他还是次遇到像易土生这么难缠的对手,无懈可击的乱七八糟的剑法和神鬼莫测的身法都让他难以捉摸。

  易土生剑法大开,迫入多尔衮上空,如果让他下来,后果不堪设想,多尔衮忽然大喝一声,身子恢复原型,随着双脚疾往外飘,力图远避开去。主动真正的落在了易土生的手上。这个时候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但易土生却站着没动,一点追击的意思也没有。哈哈笑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在下不会上当。”就在多尔衮刚刚落地的一刹那,易土生出了攻势,虚空中登时星星点点一片光点,光点中所蕴含的剑气,已经被他推到了巅峰的状态,每一个点都相当于一枚重磅的炸弹,如果中招,必然受伤。

  场外的观战者无不生出难以呼吸的紧张,全身静待战事的展。多尔衮仿佛傻了一般,骤地立定,铁钉般站在距离易土生三丈远的位置。人人都以为易土生要动绝杀的一刻,易土生的光点却消失了,身体向后倒退了两步。不知何故。恐怕这些精微的变化也只有场中的那一对对手才真正的知道。

  易土生哈哈一笑,厉声道:“我没工夫跟你斗智,贝勒爷的心智的确是不一般,好几次我都快要上了你的当了。好,我们来斗力,这是最后的一招了,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够守得住。”他忽然踏前一步,趁着多尔衮还在愣神的功夫,一剑劈在虚空中,积聚到顶峰的气劲山洪爆般出,形成一波又一波的气劲,如裂岸惊涛般铺天盖地的往这可怕的对手涌去。多尔衮的身法不住的摇摆,似乎想要借助这样卸掉一部分剑气,然后,右手剑跟着劈了出去。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易土生的剑气射到一半,竟然被硬生生的吸了回去,接着,易土生狂吼了一声,腾身而起,身子旋转着向前钻出去,一股比先前的剑气更加强大的剑气从剑尖中汹涌的排出,石破天惊撼动屋顶的扑向对手。

  多尔衮再想变招已经根本没可能性了,追加内力也不可能,因为招式已经用老了,唯有硬着头皮,迎了上去。三丈的距离转瞬既至,两道真气碰撞在一起,出轰隆的一声巨响,易土生的身体在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飘飘的落在两步之外,多尔衮却蹬蹬瞪倒退五步,脸色白,眼神惊恐的看着易土生。不用说,大家也看出谁胜谁负来了。

  易土生学着他先前的样子拱手说:“贝勒爷,承让,承让。”

  多尔衮满面羞惭,狠狠地说:“好,我输了,无话可说,三万匹马,你拿去吧。不过,这笔债,我们后金人不会忘记,一定要讨回来的,你叫什么名字?”

  “好说,好说,在下大明川陕总督易土生,给贝勒爷请安了。”易土生戏谑的说。

  “你就是易土生……就是你杀死了鳌拜,难怪,难怪,好,这笔账我记下了,他日沙场相见,我一定会逃回来出了房间,扬长而去。

第七十三章交换条件

  “原来你是明朝的大贵人,难怪剑法如此精妙,你的剑法,真是人间少有,不知道叫个什么名堂!”敦圄谷显然是被易土生的剑法给mí住了。

  易土生笑道:“在下的剑法,叫做乱剑,表面看来乱七八糟无迹可寻,实际上法度森严一丝不苟,对敌之时,度快捷,无往而不利。大人以为如何?”

  “好,真是好,当真无愧的乱剑。呵呵,易大人你有所不知,在下也是个爱剑的人,而且家中收藏着不少珍稀的剑谱,嘿嘿,在下有个想法不知道易大人您同意不同意?”

  易土生心想,难道想换我的乱剑剑法,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请说!”

  “在下想要以五本剑谱换易大人的乱剑剑法,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敦圄谷大人不是从来不和汉人做生意嘛,这也算是生意吧?怎么破例了?”

  敦圄谷笑着说:“我这人平生最大的嗜好就是学习剑法,剑法对我来说比女人和马儿还要重要,为了你的乱剑剑法,我可以不惜一切的代价!”

  易土生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哦,原来如此,既然大人这样说,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这乱剑剑法,是我们易家祖传的绝技,祖先有云‘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所以,请恕我不能从命。得罪了。”

  敦圄谷记得搓手:“易大人是不是再考虑考虑,是不是嫌弃我的条件太差没有诚意,这样好了,我再加上一百万两银子,这总可以了吧?”

  易土生心想,这家伙真是个剑痴,为了剑法,连生意人的狡诈都消失无踪了,挺令人感动的,但,乱剑是不能传给他的,这是吃饭的本钱,除非……

  看到易土生由于,敦圄谷咬牙说:“我的一百零八位妻子,你如果看中了,可以统统拿去,随便挑选,这个条件很优厚了,易大人,你还是考虑考虑吧。”

  “敦圄谷大人,您的条件的确是很优厚,易土生也并非不动心,只是,祖训难违,我不能做不肖子孙,真是很抱歉。剑法真的不能传个你。”

  布木布泰在一边笑着说:“敦圄谷大人一番诚意,你又何必如此的小气呢,依我看来,区区的一套剑法,就拿出来吧。我也想学,我也给你一百万两银子好不好啊?”

  易土生摇头道:“请两位恕罪,这事儿真的不行,除非……”

  敦圄谷急道:“除非怎么样?”易土生道:“这套剑法一共有二十一招,我只能拿出六招来交给两位,但是你们的条件需要修改一下。”

  对于敦圄谷和布木布泰来说,能够学到六招乱剑剑法,已经是天上掉了馅饼了,他们从来没想到过世上会有如此诡异绝伦的剑法。两人几乎毫不迟疑的点头:“一切全都听你的,请说。”易土生笑了笑说:“敦圄谷大人,你的妻子我没兴趣,反而我对你的战马有兴趣,如果你真的想学,那么在前两个条件后面再加上三万匹战马,这个条件我也知道非常的过分,但您可以拒绝,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易土生开出来的不是过分的问题,是太过分了,这根本就是天价,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了。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敦圄谷大笑道:“真的?这是真的吗?好,我答应,我答应你,大人身为明朝的大贵人,可千万不能够反悔,五本秘籍和一百万两银子现在就能给你,至于三万匹战马,明年这个时候,可以派人来取。来人,取银子和秘籍过来。”

  易土生沉吟道:“另外,还需要大人你帮我一个忙。”

  “请说!”

  易土生道:“在下有两位朋友被一个叫鸠摩空的番僧带到草原上来了,在下正在追踪,怎奈初到贵境人地生疏,大人是这里的地头蛇,可否代我打听一下。”

  “这个是小事一件,举手之劳而已,易大人尽管住在我的府上,把剑法交给我,至于你的朋友,我不但要打听出下落来,而且还会派出所有的高手去营救,放心好了。”

  “你们两个谈的倒是投机,怎么把我给忘了,易大人,我也要学你的剑法,只有你的剑法才可以克制那个嚣张的多尔衮,我要报仇雪耻,你一定要教我呀?”布木布泰娇声说。

  易土生笑了笑说:“可以,不过,对格格你,我也有个条件!”烈霞咳嗽了一声,气咻咻的说:“格格,你别答应他,他不正经的,一定提出非礼要求!”

  “非礼要求?什么事非礼要求,勇士,你说吧,我听着呢?”

  易土生笑了笑,心想,蒙古女人就是豪爽,丝毫也不扭捏,“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你能说服你的父亲和爷爷和我们大宋结盟,共同对抗后金,我就算把所有的剑招都传给你,也不是没可能!”

  布木布泰眼神放光:“你说的是真的?”易土生道:“能不能说服,还不一定,但你可以打赢我出了一百万两银子之外,替我引荐你的父亲,这样我就传你六招剑法,如何?”

  “答应,答应,我完全答应!”布木布泰jī啄米一样的点头:“你是大明朝著名的勇士,说过的话可千万不能反悔哟!”

  易土生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这时候,敦圄谷的下人从后堂走了出来,手中拿着银票,还有一摞书籍。敦圄谷急忙给易土生送过来:“易大人请过目!”

  易土生清点了一下银票的数目,揣入怀里,然后看那些秘籍,他惊讶的现,这些秘籍,竟然都是中原各大门派的不传之秘,有武当派的、青城派、少林派的达摩剑、崆峒派的、华山派的,本本都堪称绝世奇珍,这次自己可真是赚到了。不过他心里还有些疑问:“据在下所知,这些秘籍都是各大门派的宝贝,大人是从何处得来的!”

  敦圄谷笑道:“大人看清楚了,这些都是手抄本,都是我花了大价钱从各大派的不肖徒儿手里买来的,不过,绝对不会有假,已经验证过了。”

  易土生心想,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敦圄谷这个剑痴,肯定为这几本书花了天价,他口中说的不肖徒儿,怕不是掌门也是大弟子了。

第七十四章他乡遇故知

  易土生悄悄地移到烈霞身边问:“你要不要学,算你便宜一点,陪我睡一个月就好了……哎呦……”烈霞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疼的他呲牙咧嘴。)

  “去死吧你,混账!”狠狠的白了易土生一眼。

  易土生苦笑道:“算了,看你武功低微,免费传授给你吧,你要是有良心,以后记得对我好点。”

  烈霞气道:“我那里对你不好,分明是你没事儿占我便宜自找的!”

  两人正在斗嘴,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只听有人说道:“我家主人今天不见客,请你们回去吧。”

  “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恐怕你们主人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之后,就不敢不见了,赶快进去通报。”

  易土生一听,声音怎么这么耳熟,仔细一想,这不是安南王子陈日胜的声音嘛!难道那小子也来买马!

  敦圄谷正沉浸在兴奋中,听到外面吵闹,不高兴的问道:“谁在外面吵闹,大胆!”门外立即跑进来一个守卫,弓着身子说:“大人,门外来了四个人,看穿着都是有身份的,嚷着要见您呢,见不见?”

  敦圄谷正要摆手,易土生笑着说:“我认得他们,大人不妨见见,看看他们意欲何为?”敦圄谷为了学剑,对易土生言听计从:“好吧,让他们进来吧。”

  守卫出去不久,带着四个趾高气昂的家伙走了进来,易土生眼前一亮,连忙迎上去:“原来是陈王子,李元贤王子,还有卡拉曼公爵、法兰吉斯小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幸会幸会哈哈。”

  陈日胜和李元贤都是一震:“易大人,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四川平叛吗?”易土生笑着说:“四川的战事已经结束,奢崇明被斩示众,我来这里买马的,不知三位王子及夫人来这里做什么?”

  陈日胜和李元贤更加震惊,结结巴巴的说:“这么快……这么快就平定了?”易土生心想,你们两个当然不希望平定了,你们盼着越乱越好呢!“是的,我大明国富民强,兵强马壮,区区的几个反贼算得了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敦圄谷接过话茬说:“请问你们是那里的王子,来我这里做什么?”易土生连忙给四人做了介绍。敦圄谷表情一般,宠辱不惊,丝毫也没有为其王子的身份而表现得客气一点。

  “四位不请自来,为的是什么事情?”

  陈日胜倨傲的说:“本王子来这里,是因为听说你养的马非常强壮,想要见识一下,如果好的话,就买上几万匹,照顾一下你的生意。”

  李元贤道:“本王子也想要见识一下。”卡拉曼摸了摸蜷曲的小胡子说:“本公爵不相信你的战马能比我们罗刹国的更好,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唯一没有说话的就是那位背背弓箭,一脸魅惑的弓箭女神法兰吉斯,她一直盯着易土生看呢,间或送上个足以使人鼻血长流的甜笑。

  “哈哈哈哈,好一个照顾我的生意,三位王子来的真是不巧,我的马匹刚好已经卖完了,请你们三年以后再来吧,请!”敦圄谷毫不客气的逐客。

  “什么,卖完了,被谁买去了?”陈日胜厉声道。易土生笑着说:“真是不凑巧,战马被在下买下来了。让三位白跑一趟,罪过罪过。”

  李元贤沉吟了一下说:“易大人可不可以把马儿让出来?”易土生笑道:“今年买不成,明年可以再来,而且你们还可以预定,为什么一定现在就要呢?”李元贤为难的说:“实不相瞒,我们这趟买马是去送礼的,所以,请易大人务必帮忙,让给我们一千匹也可以!”易土生心里一阵,问道:“送礼?送给谁?”

  陈日胜厉声道:“送给谁不管你的事,你就说让不让吧?”易土生摇头道:“除非你们把话说清楚,不然我是不会让的!”

  陈日胜气的脸色铁青:“你……你好……你总是跟本王子作对,本王子早晚让你好看,你给我等着。”易土生淡淡的说:“好吧,我等着,不过,王子最好快一点,我今年也二十几岁了,活不了几十年了。”陈日胜气的脸都白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元贤知道,威胁对易土生起不了作用,想了一下说:“我们是要送给科尔沁大汗格里不花,蒙古人最喜爱的就是彪悍的战马,所以,请易大人务必帮一下忙。”

  “我要是不让呢?”易土生看不惯陈日胜跋扈的德行。

  “你要是不让,就休想走出这个门口,本王子的护卫就在门外,要不要出去玩玩?”陈日胜暴怒道。

  “好啊,姓易的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怕过谁,王子想玩玩那就玩玩好了!”易土生勃然变色,大步向外走去。

  “慢着,谁敢在我的地方闹事!”敦圄谷厉声喝道:“那个姓陈的王子,易大人是我的贵宾,你要对付他,先要问过我,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可不要闹事,不然,没你的好果子吃。”

  “敦圄谷,我可是安南的王子,你敢这样跟我说话?”陈日胜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说。敦圄谷冷哼了一声,冲着外面喊道:“来人,送客!”

  门外立即冲进了十几名守卫,铁青着脸,摆手:“四位,主人请你们出去,请吧,不要让我等为难。”

  陈日胜还要飙,李元贤拉了他一把,轻声道:“陈王子,小不忍则乱大谋,这里是人家的地盘,来硬的对咱们没好处,走吧。”

  陈日胜重重的哼了一声,冲着易土生竖起拇指:“你好啊,这件事没完,早晚本王子要你加倍的偿还!”

  易土生冷笑着说:“只怕你这辈子没有机会了,陈王子,恕不远送了。”

  法兰吉斯冲着易土生甜甜一笑,甩动这一头淡黄色的秀,转身走了。卡拉曼手按在剑柄上,微笑着说:“再见,我的朋友!”

  四人一出门口。布木布泰就奇怪的说:“他们为什么要给我爷爷送礼呢?”

第七十五章谋杀亲夫

  易土生也恍然醒觉过来:“对呀,为什么他们要给你爷爷送礼呢,难道是……算了,我自己的事情还烦不过来呢,那有心思管他们。”

  布木布泰笑着说:“说的也对,从今天开始你就全心全意教我们剑法好了。”易土生转头对敦圄谷说:“多尔衮输给我的三万匹战马,麻烦大人帮我送到陕西去,我会写一封书信给我的大将祖大寿,请他代为接收。”

  敦圄谷笑着说:“易大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赢了三万匹战马,后金人的脸面算是丢尽了,不过,你日后也要小心一些,你已经成了他们的死敌,他们会在明里暗里算计你的。”易土生狂笑道:“我有绝世的剑法谁也不怕。”

  敦圄谷拍手道:“为了表示我对易大人的敬意,今晚就在这里摆宴,给易大人接风。”布木布泰笑着说:“为了表示我对易大人的敬意,今晚我就在这里给大人献上一曲歌舞,请大人不要嫌弃。”

  易土生心想,蒙古人能歌善舞,布木布泰天生丽质魅力不凡歌舞一定非常漂亮,但他还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立即说道:“吃饭或者歌舞,都不着急,最着急的是请大人派人马去找寻鸠摩空的下落,我的两位朋友在他手里非常的危险。”

  敦圄谷拍了拍脑门,冲着门外一拍手,进来两个守卫。

  “传我的命令,立即在附近打听一个叫鸠摩空的僧人,如果谁有消息,赏赐黄金百两,快去。”

  守卫微微躬身,转身走出大厅。

  易土生心里一阵激动,拱手道:“难得敦圄谷大人如此深情厚谊,易土生这里谢过了。”敦圄谷笑着说:“比起你的剑法来,这点事情又算得了什么呀!”

  易土生心中一阵惭愧,这笔买卖自己赚的太多了。

  夜晚,敦圄谷的府邸一片灯火辉煌珠光宝气,无数的侍女蝶飞雁旋广袖轻舒,载歌载舞,虽然易土生不知道这舞蹈是什么名堂,却看的津津有味,尤其是中间的布木布泰舞姿轻盈,犹如仙子,而且眼神大胆,不断地冲着他放电。

  敦圄谷端起马nai酒:“来,易大人,干了这一杯,你是远道来的朋友,咱们至少要干三杯的。”

  在喝酒这方面易土生也算得上豪爽,很对草原人民的胃口,咕嘟嘟的干了三大碗。布木布泰跳的高兴了,就跑过来拉着易土生的手,上去舞蹈,易土生像只笨拙的企鹅,跟着她的舞步和旋律运动,嘴里不住的出爽朗的笑声。

  突然,耳边啪的一声暴响,屋子里的五只红烛同时被人扑灭,一道人影电光般的杀了进来,啪啪之上连续响动,那些舞女东倒西歪。易土生虎躯一震,伸手向外一抓,抓到了一截鞭梢,那条鞭子像一条滑溜灵动的毒蛇,在他手中一滑,飞回了主人的手中,紧跟着,抽向了身体笨重的敦圄谷。

  易土生推开布木布泰,抽出宝剑拦住鞭梢,厉声道:“苗靓女,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来刺杀,不认识我了吗?”

  黑暗中有人惊“咦”了一声:“易土生,你怎么在这里?”易土生怒道:“果然是你,你的贼汉子呢?”

  “在外面!”苗靓女已经飞了出去。

  院子里的守卫东倒西歪全都被放倒了,人人脸色铁青,估计是中了金蚕蛊毒。苗旷男手持长鞭守在门口,一副等着打落水狗的样子,看到易土生跟着苗靓女跑出来,整个人都愣住了。

  苗靓女大喊道:“我打不过他,你赶快拦住他。”跟着整个人已经飞出了墙头,向院外跑去。易土生知道她的意思,她根本就没和易土生动手,之所以故意逃跑,是想让易土生灭了苗旷男。

  苗旷男一看苗靓女跑了,伸手洒出一把蓝色的物体,易土生运动玄功,闭住了呼吸,连身上所有的mao孔都闭合了,组织金蚕蛊毒进入体内,飞快的跨前一步,剑尖横着扫向苗旷男的咽喉。

  苗旷男以为易土生不敢向前,大意了一下,闪的稍微慢一步,咽喉处被割开了一道口子,不过并没有伤到喉管,鲜血哗啦啦的流淌下来。手中的鞭子幻化出无数的乌光,从四面八方像落网一样扑向易土生。

  易土生脚下真气狂涌,腰部奋力的旋转,身体像一只劲箭一样射出去,竟然从无数的鞭影中钻过,噗的一剑刺入了苗旷男的左肋,苗旷男嗷嗷惨叫,竟然没死,身体向后急退,鞭子一抖,勾住了墙头外的一株大树,随着牵扯的力道,飞了出去。眼看大功告成,易土生怎么能放虎归山,一个箭步跳出了墙头,看着月光下移动的影子,扑了下去。照着苗旷男的后心就是一掌,苗旷男一个扑跌倒在了地上。

  “啪!”一声鞭子响,苗靓女的鞭子化身一条黑线,把苗旷男的身体卷了起来,拉回一丈之外的长街上,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然后蹲下身子。易土生身法飞快,一个团身落在了三步之外,厉声道:“让我杀了他!这不是你想要的嘛!”

  苗靓女眼中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凄然的摇头:“我的一生都毁在这个男人的手上,我要亲手杀了他!”说着,用鞭子勒住了苗旷男的脖子。

  苗旷男挣扎狂喊:“原来你们两个早就认识,你们这对奸夫吟妇,想谋杀亲夫啊!大巫师不会放过你们的!”

  听到大巫师这三个字,苗靓女娇躯一阵巨颤,眼神中流露出恐惧之色。易土生走上前去,突然向苗靓女出手,一剑把苗靓女bī退三步。

  苗靓女不解道:“你想干什么?”

  易土生叹道:“你杀了他,大家会说你谋杀亲夫,大巫师也不会放过你,所以,还是让我来吧,我不怕什么大巫师,小巫师的。”

  “不!”苗靓女清泪横流,嘶声喊道:“你不要为了我做傻事,大巫师的恐怖不是你能想象的,她会杀了你的,还是让我来!”

  易土生摇了摇头,突然一剑斩掉了苗旷男的脑袋,笑着说:“有什么危险都由我来承受吧,谁让我曾经占了你的便宜呢,我的靓女姐姐,弟弟疼你!”

  苗靓女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声传出很远很远……

第七十六章待客之道

  易土生连忙过去说:“靓女,你的苦难已经结束了,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必生活在苗旷男的阴影中,你自由了。难道你为这个人感到悲伤吗?”

  “不,苗旷男死有余辜,我一点也不悲伤,我只是担心,担心大巫师会因为今天的事情找你的麻烦,你还不知道大巫师的可怕,他不仅武功高强,而且精通各种幻术,不是我们可以抵御的。”

  易土生豪迈的笑道:“区区的一点幻术,怎么能够难得倒我,而且就算我死在大巫师的手上又怎么样,至少我为靓女姐姐做了点事儿,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易土生托着苗靓女光洁的下巴说。

  “你呀你呀,就会油嘴滑舌的哄人家开心,不过,姐姐真的为你担心,还是赶快想个办法吧。”

  易土生突然全身一震说:“坏了,院子里的那些人中了你的金蚕蛊毒奄奄一息,再不施救,可就来不及了。”

  苗靓女叹息了一声说:“你这个人总是这样,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在想着别人,诺,这里解药给你。”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了出去。

  易土生转身跳回院中,把解药给守卫们分别服下,又跳到厅中,布睦布太和敦圄谷、烈霞也中了毒,面如金纸,气喘吁吁。易土生赶紧给他们服下解药,然后运功疗伤,三人一会儿就恢复了过来。

  易土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苦笑道:“金蚕蛊毒果真名不虚传,费了我好大的功力,幸亏大家都安然无恙。”

  这些人中,烈霞的武功最差,最后一个恢复过来,见苗靓女立在身边,便要动手。易土生拦阻道:“算了,幸亏她救了我们,不然大家都完蛋了。”

  烈霞怒视苗靓女:“为什么要暗算我们,你说?”易土生皱了皱眉头问:“是不是陈日胜让你们来的?”

  苗靓女点头道:“今天陈日胜在这里丢了面子,也没有得到马匹,心里耿耿于怀,便吩咐我们晚上来杀人抢马,不过,我并不知道易郎你在这里!”

  听到苗靓女的热情称呼,烈霞脸上一红,低声骂道:“不要脸。”苗靓女忍了她好半天了,闻言厉声道:“臭丫头,你骂谁,你信不信,我再让你中一次毒!”烈霞冷笑道:“我又说错吗?你一个有妇之夫,勾引我易大哥本来就是不要脸,你还杀死了自己的丈夫,我呸,易大哥,你跟她混在一起可要小心了,最毒妇人心这话就是用来形容他的。”

  易土生愕然道:“你怎么知道的?”烈霞脸上更红:“我全都听到了。”苗靓女气道:“你偷听别人的谈话,你不卑鄙吗?只知道说别人,不知道说自己,什么东西?”烈霞道:“我自怎么不好,也不至于谋杀亲夫,这样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真是令人齿冷。”

  敦圄谷调息了一阵,醒过神来,正色道:“你们两个不要吵了,眼下耽误之际,是要把陈日胜捉回来,他竟敢在我的地盘上惹事儿,一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易土生道:“陈日胜毕竟是安南国的王子,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况且他身边还有个李元贤,这小子是高丽的四王子,高丽国再草原上也有些威风,还是不要闹的太僵了。”

  敦圄谷气道:“岂有此理,我誓从今天开始,绝对不会把马儿卖给安南人和高丽人,他们实在欺人太甚了。”布睦布太道:“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爷爷和父亲,只要他们敢到科尔沁去,一定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易土生笑着说:“颜色还是要给的,我赞成格格的主意。”敦圄谷笑道:“今天真的要多谢易大人了,要不是易大人,我们全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为了表示感谢,我把我的妻妾全都叫出来,你随便挑选两名过夜。”

  不等易土生拒绝,敦圄谷已经拍响了巴掌,烈霞翻了翻白眼,满脸的嘲讽。易土生心想,自己怎么能当着这么多美人的面去临幸别人的老婆呢,尽管这是一件无比刺激的事儿,“在下多谢大人的深情厚谊,只是,在下身体不适,还是算了吧。”

  敦圄谷的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看着易土生仿佛看着杀父仇人。

  烈霞连忙道:“敦圄谷大人不要误会,易大人的意思用不着两名,一位就好了,是不是易大人?”说完,快的扯了一下易土生的衣袖。

  易土生不明所以,愕然道:“啊,是,是的,是这样的。”敦圄谷转怒为喜,笑着说:“这就好,我还以为易大人瞧不起我呢,你可知道,如果你不接受,那就是对我们草原人最大的侮辱了。为了洗刷耻辱,我们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自杀,二是杀死你。这两样都不是我想看到的。呵呵!”

  易土生登时傻了,这里的风俗居然如此的怪诞,大大的出他小脑袋的想象力了。看来以后还要向烈霞多多的学习。

  鉴于以上原因,易土生只好硬着头皮随便点了一个,敦圄谷高兴的说:“易大人真是神人,这女子是我新娶回来的蒙古女人,今年才十八岁,细皮嫩腿,弹性很好,一直还没舍得用,倒是便宜你了。哈哈!”

  易土生心里挺不好意思的,感觉挺不自在,可是看到敦圄谷一副无比幸福的样子,心里也就渐渐地释然了。

  夜深了,苗靓女要回陈日胜那里复命,依依不舍得走了,易土生送她出门口,苗靓女在他下身狠狠地拧了一把:“蒙古女人可不是好对付的,姐姐这里有一瓶灵药给你,望你旗开得胜,咯咯!”

  易土生见她又恢复了轻佻1an床dan床的样子,知道她已经从苗旷男死亡的阴影中挣脱了出来,笑着把她揽入怀中,以膝盖抵住她三角地带说:“其实最想的就是姐姐,这些小妮子懂得什么乐趣,比姐姐差得远了。”

  “那你把姐姐娶回家里,做个长久夫妻,姐姐保证让你夜夜**,乐不可支,好不好?”苗靓女媚眼如丝。

第七十七章原来你是‘大玉儿’

  易土生指了指苗旷男的尸体说:“最后是否会像他一样呢?”苗靓女脸色一沉,咬着嘴唇说:“你真是这样看我的吗?如果是真的,我干脆死了算了。”易土生见她表情严肃不像说假话,连忙在她樱唇上蜻蜓点水一下:“姐姐说哪里话来,我爱姐姐比爱自己还多,如果姐姐真的要嫁我,就算是死了,也是幸福的。”

  “你呀你呀,就是长了一张蜜嘴,让我恨也不是爱也不是!”苗靓女伸出一根欲指,在他额头上重重的点了一下。然后抽身而退,夹起苗旷男的尸体,随手扔出一个小瓷瓶,扬长而去,夜色中充满了她自由的笑声。

  易土生回到屋里,布木布泰和敦圄谷已经去睡了,只剩一个侍女和烈霞还有刚才选中的美人在等着。

  易土生苦笑道:“你刚才为什么拉住我?”烈霞冷笑道:“易大人不要装蒜了,我知道你现在高兴地不得了,恨不得我立即消失,好一亲美人芳泽!”易土生摇头道:“妹子你真的猜错了,如果你愿意代替这女子让我一亲芳泽,我才最高兴呢!”

  “你又占我便宜,你想气死我呀!”烈霞跺脚道。易土生苦笑道:“我感觉你在吃醋,你喜欢我对不对,喜欢的话就说出来,憋在心里会生病的。”烈霞道:“男人真的很无耻,很自以为是,我留下来是要警告你,草原上的风俗习惯,是这样的。如果你不接受,敦圄谷就会认为你侮辱了他,就会和你拼命。而且,你对他的妻子表现的越是热烈,就表示你把他当朋友看待,所以你千万不要应付了事,要全力以赴,明白吗?”

  易土生愕然道:“这算是什么规矩,你不会是耍我吧?”烈霞突然叹了口气说:“如果你觉得这样耍你我会很高兴,那你就完全错了。”她转过身的时候,易土生明明看到她明亮的眼中闪过一滴晶莹的泪珠。

  “烈霞妹妹,我看我只能拒绝敦圄谷的好意了,我们汉人不习惯这种玩意。”易土生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酸酸的。

  “不,这个时候,你绝对不能得罪敦圄谷,要想想大明朝的战马……”烈霞飞快的跑了出去。

  易土生本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敦圄谷的娇妻富察氏,非常的大胆而且狂放,此女面对易土生这样的好男儿,就像是陷进泥沼中的战马一样难以自拔,以大胆的眼神和动作勾引他,易土生本来好色,此女身材又是绝好,姿容不俗,一下忍不住了,移动身子上去,紧贴着她的臀部,两手探出,用力箍紧她柔软的小腹,咬着她耳朵说:“你是否完璧之身?”

  少女的汉语看来很有限,半天才听懂了易土生的话,半生不熟的说:“敦圄谷大人把我买回来,还没来得及用,就被大人你选中了,是以还是完璧,请大人不必吝惜,尽量挞伐,我已经在府中接受过承欢教育,懂得做女人的道理。”

  听了这番话易土生对她越的有兴趣了,重重的吻在她的朱唇上,双手贪婪的向她禁区摸索着,直到少女出猫儿一样的叫声,全身蜷缩成了一团,才被重重的扔在毡毯上,易土生悍勇的扑上去,将腰一挺……

  第二天早晨,少女废了好大的劲儿才从床上起来,羞涩的伸出五个指头说:“大人真是勇猛,我听说能够梅开五度的男人并不多。”

  易土生苦笑了一下,心想,一会儿见到敦圄谷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应该会很尴尬。匆匆忙忙的穿上衣服,等少女走了一会儿才起身出去。

  到了大厅里,敦圄谷正守着早餐和烈霞以及布木布泰谈笑风生。见他来了,急忙招呼他入席,易土生的脸有些微红。

  敦圄谷似乎早就把妻子陪睡的事情给忘了,只淡淡的问了几句休息的还好吧?习不习惯之类的话,然后就招呼下人给易土生上早餐。早餐有香喷喷的nai茶、jī蛋、莜面饽饽、烤羊腿等等。

  易土生品尝了几口便赞不绝口:“不错,非常的好吃。”敦圄谷笑着说:“吃晚饭之后,可不可以传授几招剑法。”易土生点头道:“当然可以,但昨天托您打听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敦圄谷直言不讳的说:“今天早晨我的手下来回报,前几天的确有个番僧从此路过,还带着两个年轻漂亮的姑娘,非常的惹人注目,他们一路打听着向科尔沁的方向去了。”

  布木布泰皱眉道:“又是往科尔沁去的,这几天我家里还真是热闹得很,看来我也要回去看看了。”

  易土生沉吟了一下说:“敦圄谷大人,不知道你信不信得过在下?”敦圄谷爽朗的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想先去救出朋友,然后再回来教我剑法,没问题,易土生大人是明朝的大贵人,而且,你还要从我这里买马,我信得过你,希望你早日回来!”

  易土生站起来拱手,感激不尽的说:“多谢敦圄谷大人,这趟草原之行,能结识大人这样的豪爽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在下感激不尽。”

  “客套话就不用说了,那个番僧听说很邪门不像好人,两个年轻姑娘在他手里,终究是让人揪心,你还是赶快起程吧,我命人给你准备一些银两带着!”敦圄谷道。

  布木布泰高兴的说:“去科尔沁怎么少得了我,美丽的科尔沁是我的家呀!”易土生拱手道:“多谢格格为我引路!”

  烈霞站起来摇晃着他的胳膊说:“我不管,总之我一定要去,我的马术不比你差,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易土生笑道:“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咱们一起去。”

  敦圄谷拍掌叫来下人,备马、备钱,一会儿准备妥当,易土生三人站起来辞行,敦圄谷亲自送到门外,依依惜别。

  易土生心想,敦圄谷这人真够意思,等救了人一定要履行诺言将六招剑法传授给他。

  三人上马疾行,三四个时辰之后,出了土木堡的范围,经过一天的奔驰,接近了科尔沁大草原。

  一回到自家的地盘,布木布泰立即变成了欢快的小鸟,拼命地纵马奔驰,没完没了的打着呼哨,吸引着牛群和羊群。

  易土生和烈霞一左一右的追上她,问道:“布木布泰格格,你爷爷的金帐距离这里还有多远?”

  布木布泰冲着易土生嫣然一笑说:“嗨,易大人,你的为人就像是草原上的雄鹰,你的剑法就是雄鹰身上明亮透彻的眼睛,请你以后不要叫我布木布泰,也不要叫格格……”

  易土生好奇地问道:“那我要叫你什么?”

  布木布泰歪着头天真可爱的说:“叫我‘大欲儿’,我的rǔ名叫大欲儿,我祖母和爷爷阿爹阿妈都是这样叫我的。”

  易土生差点从马上摔下去,心想,难怪一直觉得这位布木布泰格格非同一般,原来她就是后来辅政三朝,雄才大略的女中豪杰孝庄太后。

第七十八章冤家路窄

  烈霞笑着说:“大欲儿,真是好名字,可是你还没有回答我们,到你爷爷的金帐还有多远的距离?”

  布木布泰笑着说:“已经不远了,再有一天的路程,明天天黑前就能到达!”易土生的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叹道:“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是不是找地方祭一下五脏庙”?“烈霞冷笑道:”听说大明朝的易大元帅是铁打的汉子,可以十天八天不吃不喝,怎么你还不如我这个小女子?”

  易土生翻白眼说:“你听谁说的,纯属造谣,易大元帅是个有血有腿的普通男子,绝非不食人间烟火之人,不但吃饭而且还好色呢!”

  “滚!说着说着就不正经了,什么时候能改改!”烈霞扑哧一笑。

  布木布泰指着前面一处冒烟的地方说:“那里应该是一处市集,我们去补充点粮食和淡水,驾!”纵马而去。

  望着这位左右了大清朝几十年历史的不凡人物的背影,易土生浮想联翩,都说她和多尔衮有一腿,现在看来消息并不准确,多尔衮并没有得到此女芳心,相反,自己比多尔衮还有戏一些。易土生心想,说什么也不能让科尔沁倒向后金,一定要阻止大欲儿和皇太极的这段好姻缘。

  三人在市集上吃了点东西,买了一些干粮和淡水,继续上马奔驰,直奔大汗金帐,就像大欲儿说的一样,第二天日落的时候,逐渐的接近了一片帐篷林立的区域。

  “那里就是金帐了!”大欲儿天真的笑着在飞奔驰的马背上站直了身子用马鞭指着前方,她那里是在骑马,简直比做公交车还要平稳。

  易土生拔着脖子向前看去,只见前方一片湖泊,湖泊的旁边,树立起上千个营帐,每个帐门外都挂着风灯,营地四周竖起火炬,照的亮如白昼,湖光反映,远看过去人影幢幢,警备森严。三人纵马直抵营地之外,有人以蒙古话喝止道:“什么人,竟敢夜闯金帐?”

  大欲儿马步不停,朝着从营地里涌出来的百十名蒙古精兵直bī过去,厉声道:“你们进去通报,大欲儿格格回来了!”

  那些人看清楚了果然是大欲儿,立即闪到两边,任凭三匹快马带着劲风冲了过去。在无数蒙古战士虎视眈眈之下穿过重重营垒,在湖边停了下来。

  靠近湖岸,有一座特大的装备华丽的金顶长帐,营寨前高高矮矮的站着七八百名战士,此时的营寨内传出一阵阵爽朗的笑声和喝酒谈话的声音。

  见到大欲儿来了,那些士兵立即跪下行礼:“参见格格!”大欲儿翻身下马,皱眉道:“是谁在帐篷里,怎么这么热闹?”

  “启禀格格,今晚大汗在这里宴请贵宾!”

  大欲儿道:“是哪里来的贵宾?”那士兵道:“小的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几个王子,好像又后金人在内!”

  易土生听不懂蒙古话,大欲儿给他翻译了一遍,易土生道:“你问他客人里面有没有一个穿袈裟的番僧?!”大欲儿照着问了一遍,那士兵点头道:“有一个番僧,听说是来自乌斯藏的法师,大汗对他非常重视。”

  易土生双眉倒竖,立即就要闯帐,大欲儿拉住他说:“易大哥不要着急,我先进去跟爷爷阿爸打个招呼,你们随后进来,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们的。”

  易土生心想,在人家的地盘上,只能听人家的安排,小不忍则乱大谋,点点头:“一切仰仗你了,欲儿!”

  这句欲儿叫的大欲儿心里甜甜的,抿着嘴点了点头,蹦蹦跳跳的闯进金帐去了,手里还攥着马鞭呢。

  营寨内突然一片静寂,接着一阵唏嘘,跟着有人粗犷的以汉语说:“这位就是我的孙女,布木布泰格格,大欲儿快点来见过这些尊贵的客人!”易土生有些诧异,格里不花为什么突然改说汉语呢?

  大欲儿却知道为什么,因为这屋子里的人太多了,别的不说,陈日胜和李元贤是绝对听不懂蒙古话的,还有那个披着大红袈裟带着青铜耳环的喇嘛,眼神空空洞洞的,让人有种掉入深井的感觉,其他的人也都奇形怪状,各有千秋。

  “爷爷,今天怎么这么多的贵宾,难道是您的生日吗?”

  “不是,不是,大欲儿,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后金国的大贝勒代善,旁边的是十四贝勒多尔衮、还有黄台极大人,跟着是乌斯藏的鸠摩空大师,这边四位是……”

  “这边这四位爷爷不用介绍了,孙女早就认识了,孙女还差点死在他们的手上呢!”大欲儿语出惊人地说。

  格里不花楞道:“这是什么话,这话从何说起?”

  大欲儿冷哼道:“在我说明白这件事之前,请允许我先为爷爷引荐我的两位朋友,他们也是大人物,爷爷看到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哦,你还带了朋友回来,赶快让他们进来吧!”格里不花豪爽的说。

  大欲儿连忙跑出金帐把易土生和烈霞拉进来。

  易土生一进帐,黄台极立即站起来拱手:“易大人,怎么你也来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代善和多尔衮同时冷哼了一声,陈日胜更加是拍案而起。

  格里不花和大欲儿的父亲寨桑看出苗头不对,寨桑连忙问道:“黄台极大人你认得这位汉人兄弟?”

  黄台极笑道:“这位小兄弟不是别人,就是刚才我们曾经谈到的,大明朝的锦衣卫副指挥使,易土生大人。”

  趁着两人说话的功夫,易土生大胆的打量了科尔沁大汗格里不花,在塞外甚至中原,他从没见过有人比格里不花穿的更豪华,更珠光宝气,无论内衣外袍的服饰,不但剪裁合度,而且刺绣精巧,以日、月、星的纹样,造成色彩缤纷,富丽堂皇的效果。头顶的高冠,腰围的欲带,都缀满宝石,在火光下闪闪生辉,大概可以挂链带环的地方,均无一幸免。易土生看上去很累赘,他却怡然自得。此人虽然是大欲儿的爷爷,但祖孙两人的长相却大相径庭,几乎没有一个地方相同。孙女娇俏婀娜,爷爷臃肿féi胖,孙女高挑颀长,爷爷又矮又胖,顶着个大肚子,眼肚浮凸,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

  听说易土生是大明朝的锦衣卫副指挥使,格里不花立即站了起来,摆手道:“贵客,请上座。”

第七十九章求婚

  大家在宽敞的帐内分宾主落座,满铺的地毯柔软舒适,帐篷的四壁以挂毯刺绣装饰的色彩丰富瑰丽堂皇,中间放着一篮篮各种鲜果,来自波斯的名贵饮食器皿,盛着大盘香喷喷的羊腿,显示其主人奢华讲究的生活习惯。

  易土生和烈霞坐在左手末席,大欲儿坐在右手边正对着二人的位置。格里不花不厌其烦的向大家介绍他如花似欲的孙女的各种才艺和本事,就像个在菜市场兜售商品的小贩。黄台极和多尔衮的眼光不时的向这边飘过来,眼角带着yan羡的色彩。

  说的口干舌燥了,格里不花端起响水稻酿制的美酒,爽朗的说:“各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咱们干了这一杯。”众人都听给面子,端起美酒一饮而尽。

  “我早就说过,草原上的美酒是最甘甜的,你们觉得怎么样?”格里不花哈哈大笑着说。

  黄台极端起一杯酒敬格里不花:“大汗说的没错,我从来没有喝过这么甘甜的美酒,也没就见过这么漂亮的美人。大汗,黄台极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大汗可否答应?”

  格里不花眼睛一瞪:“黄大人有话尽管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答不答应,我们蒙古人最重承诺,所以,不会轻易答应什么?”

  黄台极正要开口。多尔衮豁然站了起来:“正好,在下也有件事要请求大汗,还是让我先说吧。”

  “哦,你们都有事求我,不急,不急,一个一个的说,我看还是黄大人先说,十四贝勒你稍等片刻。”

  多尔衮眼角一阵跳动,却也无话可说,两排牙齿已经绷紧了。

  黄台极干笑了一声,走出酒席,单腿跪在格里不花面前,振声说:“大汗,你的孙女像草原上的明月一般美丽,我黄台极想要娶她做自己的亲自,不知大汗能否答应?”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有人大笑,有人愁,也有人怒。多尔衮抢在格里不花回答之前,喊道:“大汗,我也是这个请求,请求大汗把孙女许配给我,大汗,为了后金和科尔沁的世代友好,大汗一定要答应。”

  格里不花愣了一下,脸上露出喜色:“哦,好,好啊,这么多人爱慕我的孙女,真是太好了,两位勇士,你们都起来吧。由于你们同时提亲,我也做不了主,这样吧,咱们听听大欲儿的意思。”

  “不,爷爷,我谁也不嫁……”大欲儿霍地站起来,脸色煞白,眼光直往易土生身上瞟。易土生心想,如果大欲儿嫁给了黄台极或多尔衮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那么对大明朝都是大大的不利的,所以,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止这一切的生。

  易土生长身而起,走到汗座面前,单膝跪倒,行了个草原礼,高声道:“在下大明朝川陕总督户部尚书锦衣卫副指挥使易土生,也看中了大汗的女儿,请大汗为了您和大明朝的友好邦交,把格格许配给在下,在下感激不尽。”

  大欲儿抢着说:“我就嫁给他,我就嫁给他。”

  格里不花一愣,易土生抬出这么多的头衔来,果真把他震住了,使他知道易土生也不好惹,身份不比后金的贝勒差多少。这可怎么办?看到黄台极和多尔衮睚眦欲裂随时都会翻脸动手的样子,格里不花犯了难。

  半天没说话的寨桑突然站起来说:“既然诸位都看中了小女,那么好啊,我倒是有个主意……我们蒙古人一向尚武,我们就来一场比试,优胜者就能娶到我的女儿——美丽大方的大欲儿格格,失败的一方,再也不许有任何的异议。大家都是中原和草原上的勇士,以为这个主意如何呢?”

  最后一句话几乎已经把所有人的后路封死了,那意思无非是说,如果你拒绝这个提议,那么你就不是勇士,是懦夫。

  “我们后金人是不怕挑战的,我同意!”多尔衮心想,那个汉人虽然剑法了得,骑术却不一定有多好,我跟他比试骑射功夫。”

  黄台极更加自信满满地说:“我也同意!”

  寨桑冲着格里不花行了个礼,缓缓的说:“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么,不如我们在科尔沁举行一场‘叼羊大会’谁优胜了谁就把美丽的大欲儿取走,任何人都可以参加,父汗以为如何?”

  格里不花缕着花白胡须赞道:“这个主意好,这个主意非常的不错,我同意,我同意了。”

  大欲儿娇躯一震,厉声道:“阿爸,这不公平,你明知道汉人的骑射功夫比不过我们,却要举行什么叼羊大会,这不是故意为难易大哥嘛,我不同意,我提议,我们来比试剑法。”

  寨桑厉声喝道:“你懂什么,剑法只是一人敌,我们要比就比万人敌,骑射功夫才是我们蒙古人的最爱,我的女婿必须是骑射功夫第一的巴图鲁,如果你选中的人过不了这一关,阿爸就不认这个女婿。”

  大欲儿急道:“不行,这怎么行,骑射功夫不行,我不愿意……”易土生突然站起来,拉住她的手说:“算了,骑射就骑射,我易土生不但剑法第一,骑射也不会输给任何人,欲儿,你就放心好了,易大哥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大欲儿跺脚道:“易大哥,你不知道叼羊大会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一定会败下阵来的。阿爸,即使要比,也不能现在比,我提议,三天之后在比,我要把叼羊大会的一切都告诉给易大哥,不然干脆就不要比了,直接判他出局就算了。”

  寨桑道:“这怎么可以,我们无意得罪明朝来的客人,科尔沁和明朝的关系一直还是很不错的。那就三天后举行算了。”

  易土生拱了拱手道:“既然大汗和寨桑贝勒,决定三天后举行叼羊大会,现在易某人要借您的地方解决一件私事,您不介意吧。”

  寨桑皱眉道:“明朝来的大人,你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易土生转过身,指着红衣喇嘛鸠摩空的脑门喝道:“鸠摩空,你把公主弄到那里去了,赶快交出来,不然休想活着离开!

第八十章番僧的武艺

  鸠摩空大笑道:“我已经把他们送给后金大贝勒和十四贝勒了,你找他们要吧?”易土生怒道:“要人的事情一会儿再说,老子先娶了你的狗命。”说着话,已经一剑刺了出去。直奔鸠摩空的眉心。

  鸠摩空嘿嘿冷笑,手拈法印,指扣成圈,悠悠而来,看似缓慢,实则快捷无伦,已经先一步把一股真气凝结在眉心处,指尖形成个真气的漩涡,托住了易土生剑尖上射出的剑气。

  “当!”易土生的剑气如同撞上铁石,反弹了回来,全身一震。鸠摩空淡定扰雅,手捏佛珠,满脸笑意,缓步而行,一身红袍无风自拂,显在积聚真劲,以作雷霆万钩的一击。手中忽然多了一只铁质的钵盂,不住的旋转,出嗡嗡之声。

  易土生怒道:“臭和尚今天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我也要把你毙了,看招吧!”身体rǔ彩蝶翻飞,诡异的飞了出去。

  寨桑和格里不花非但没有因为易土生贸然在自己的地方动手,还一脸欣赏的神色,坐在椅子上观看了起来,看的津津有味的。其中众人也都作壁上观,没有要阻止或者偏帮的意思。

  易土生再次出剑,鸠摩空再略一矮身,直竖右手一指托起铁钵,让它陀螺般缠续转动,往前一送。铁钵出尖锐的破空声,迎向剑尖。

  易土生见那铁钵来的诡异,不敢大意,看着那声势凌厉的飞钵,随意用剑尖弹去,弹飞钵改变了来势偏离轨迹向右方的位置飞去。

  那只,铁钵的运动路线非常的玄奥,刚刚飞出去五寸,不知道为何却又飞了回来,向他的胸口撞去,来势非常的凶猛,力道刚猛无俦。

  易土生大吃一惊,收回宝剑,把剑刃贴在铁钵上想把它扫出去,没想到铁钵忽然生出了一股子吸力,围着剑身飞了起来,就像个砂轮一样,易土生连续向外弹了三次,才弹出去,不禁开始佩服,这个番僧的本事非同小可。

  鸠摩空一声禅唱,手一伸收回了钵,纳入怀中,忽又脸色一变,闷哼一声,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脸色再变。竟仍要退多半步,才能站稳。看来,也不是很轻松,两人似乎谁也没占到便宜。

  黄台极突然跳出来说:“我不知道两位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大后天就是举行叼羊大会的日子里,难道易大人不需要留下一些实力嘛,你们的事情还